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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爱的女人,而是一份诀别信,她说,她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郁政东,当初会答应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一场意外,若不是那时候郁政东的身亡对她打击太大,她根本不可能接受他。
她却说,是他的家人把亲子鉴定摔在她的脸上,是他的家人威胁她带着孩子离开首都。
她说……那个孩子死了,他的孩子……死了。
徐敬衍想笑,为当年那些可恨的误会,可是,却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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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回到酒店,一打开房间的门,看到站在窗前的夏澜,她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好。
刚才,她看着他的车开过来,她等了他很久,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
“你去哪里了?”夏澜直接问。
徐敬衍心力交瘁,但还是淡淡地说了句:“去朋友家吃饭了,我先去洗澡。”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丰城有什么朋友?”夏澜目光咄咄地问:“你唯一的挚友,已经死了。”
徐敬衍不想搭理她,夏澜却继续说:“你是去见白宁萱了对不对?”
“……”
徐敬衍重新拿了外套,转身打开门要走,夏澜跑过去,挡在他之前:“你又要去哪儿?”
“……你睡这里,我再去开间房。”
“现在,遇到了白宁萱,连跟我睡一张*都受不了了吗?”
徐敬衍看着失去了以往冷静自持的夏澜,脸色有些冷:“你以为,你这样子,我们还能安然共处一室?”
“我这样子,怎么样?”夏澜苦笑:“我难道连问自己丈夫晚上去哪里吃饭都不行了吗?
最后,徐敬衍还是去重新订了一个房间。
夏澜一口气难消,白宁萱的再次出现,而且,还是以那样的音容出现,她承认,自己慌了神。
过往,一一在脑海里走马观花,她在害怕,怕所有事揭穿的那一天会到来。
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徐蓁宁不肯吃药,还吵着要把石膏给砸了,夏澜也来了火气,对着电话道:“你让她拆,如果她真想把那条腿废了,你就让她拆了石膏!”
……
第一人民医院。
徐蓁宁也听到电话那头,夏澜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一把推开护士,拿过拐杖要下*。
“徐小姐……”护士想要拦住她胡来。
徐蓁宁不让她们碰,执意撑着拐杖落地,趔趄地往外走,还警告护士不准追,她一瘸一拐地去护士站给郁绍庭打了电话,但那边先是无人接听,她再打第二次时是忙音,第三次,直接关了机。
搁了电话,徐蓁宁鼻子一酸,看着自己残废的右腿,眼圈湿润,拄着拐杖下了楼。
徐蓁宁想要去找郁绍庭,她想要跟他讨要一个说法,她刚到楼下,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孩正跟一个人高马大穿黑西装的男人争执,路灯下,女孩的脸庞映入她的视线里。
徐蓁宁一眼就认出她,是白宁萱的女儿,那天在商场里碰到的。
……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就在医院附近走走,不打电话不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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