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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里动手脚的,就是这厮!
黄大振作精神,勉强站了起来,往他手里塞进三锭碎银子:“赏你的,不、不用找了。”
他舌头都大了。
黄大用力一咬舌尖,藉着疼痛集中精神,脚步打飘出了饭馆。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快黑了,可不能在这里显出原形!
黄大前脚刚踏出小饭馆,那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在挡布上擦擦手就要跟出去。不过这时有客人喊他续酒,还喊了两次,他只好照办。
待他做完手上活计再出门,黄大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
六十丈外的大街上,黄大跌跌撞撞拐进一个小胡同。把着胡同口的两家都是作坊,这会儿没人。
他才溜进巷子,身形就模糊了。
六尺大汉哧溜一下,变成了胳膊长的一只黄鼠狼,步履蹒跚。
它走了两下醉步,想跳上作坊的矮墙,结果用力不当,反倒是一头撞在墙上,昏倒过去。
恰有一辆黑漆描红的马车经过,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车内人轻咦一声:“鼬妖?”
他本不想理会,可是与他同乘马车之人却道:“少爷,国都里出现鼬妖不常见吧?这东西一般只生长在乡野。”
“你想说什么?”
“或许有人豢养。”这人沉声道,“我恰好知道,有一个人手里养着好几条鼬妖。”
少爷依旧兴趣缺缺:“谁?”
“燕时初!”
这三个字终于提起了少爷的注意力:“是那个燕时初?”
“是。”
“行,那把它弄上来。”他叫停马车,同车人下去拣起黄鼠狼,提回车上。
“你想怎么弄?”少爷盯着呼呼大睡的黄鼠狼,“一刀剁了还是抽筋剥皮?”
他的声音里隐含恨意。
同车人的目光更是透出毫不避讳的杀意,却道:“不急,我有个好主意。但首先要确定它的来处。唔,这里离燕时初的宅邸不远吧?”
少爷当即吩咐车夫掉转车头:“去邀景园。”又对同伴道,“说说你的打算。”
“我们明晨原本就有行动。”同伴随手布下结界,“不若做个小小改动:如能确定它是燕时初家养的,就用它来执行计划,如何?”
少爷想了想,低低笑出声来:“果然妙计!”
邀景园可是盛邑的一大名胜。
待马车驶近邀景园后巷,同伴就伸手从黄鼠狼尾巴拔下几根毫毛,用红线捆起,捏在掌心。
他握掌成拳,然后闭上双眼。
约莫几息功夫之后,黄鼠狼身体开始抽痉、四肢开始打抖,仿佛受了极大痛苦。
又过几息,它蓦然睁眼爬了起来,一双小眼睛绽出血红而暴戾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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