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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至少也是富商了。燕三郎点头:“好家境。”他和白小姐观涂杏儿言行温敦有礼,就不像乡下妇人。
气质这东西,都是经年累月熏陶出来的。
涂杏儿微微一笑:“我看,你和那位小姐出身高贵,也不是一般人呢。”这少年坚毅沉稳,有泱泱气度,那姑娘有倾城之貌,举手投足又显娇贵之气,断不是平民家里养得出来的。
“谬赞了。”燕三郎往正门方向看了一眼,“风雨都停了很久,尊夫还未回来么?”
他记得,这酒馆是一家夫妻店。开店的活计繁琐,一个女人很难独自都扛下来。
“他啊?”提起丈夫,涂杏儿笑得温情,“应该快了吧。”
“看来你们都很忙。”
“他就喜欢东奔西跑。”涂杏儿也不以为意,“反正镇里太平多年。”
这时大铁锅里的清水终于烧开,涂杏儿拿个长柄水舀,要把水舀进木桶里。燕三郎接过了水舀:“我来吧。”
涂杏儿人矮,他用起长柄水舀可就轻松得多。
“对了,原本连接外界的通道在哪里?”燕三郎一边干活一边问,“我们想去碰碰运气,或许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那可不容易。”涂杏儿喃喃道,但还是给他指点,“从这里往西南,一直走到潘涂沟。那是桃源最繁华的地方了。你再问当地人,他们一般都知道。”
“好。”舀毕,燕三郎就替她提起了两只大木桶:“我自己拿回去就行。”
看他模样,轻松得好像拎起两只纸桶。涂杏儿自然不会反对,笑着道了晚安。
只有千岁不太高兴:“哼,还给她提热水!你怎不叫她自己来提。”
燕三郎提水回到后排客房,敲了敲白小姐的门,递过一桶热水给她。
两个人,一人一桶。
条件简陋,她也只得克服了。白小姐接过,小声问燕三郎:“打探到什么了?”
“这地方没有出口。”少年只拣跟两人眼下处境有关的说,“这里的乡民也出不去。”
白小姐大惊:“为何!”
燕三郎将涂杏儿的话转述一遍,而后道:“恐怕没有这样简单。”
“是啊。”白小姐的阅历也比平民强,“这地方被障眼法加持,不走进来谁也发现不了。”
燕三郎看了窗外一眼:“怕是与今日天气有关。”
“她可知弥留之境?”白小姐最关心这个。
“她说了不知。”燕三郎如实答道,:“我看她神情,不似撒谎。”他顿了一顿又道,“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再去打探消息。”
当下两人各自回房洗拭。
芊芊早一步回房,跳到床头瞪大了眼睛。它今日全程乖觉,都在书箱里呆着,风吹不着,雨浇不湿,一身蓬盈的毛发与燕三郎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他除去外衣,正要再脱,临时对白猫指了指:“转过去。”
猫儿只有耳朵动了动。
“转过去。”这命令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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