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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匆匆装扮进宫,求见皇上。
“皇兄,臣妹有罪!臣妹管教无方,还请皇兄恕罪啊!”如意长公主自然最知道雍和帝吃哪一套,拜见之后当即跪下叩首在地,泪如雨下,语带哽咽。
雍和帝被她如此状况吓了一跳,急忙从御座上下来,亲自去搀扶长公主,连身边的心腹大太监满公公都不用了。
“嫣然,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你好好的跟朕说清楚,朕替你做主!来,起来,快起来!”雍和帝亲自将长公主扶了起来忙关切问道。
管教无方?此时想着长公主这话,雍和帝心下忍不住有些纳闷:什么管教无方?
“谢皇兄!”长公主感激的顺势起身,忙掏出帕子将眼泪擦拭干净,眼眶却还是红红的,好不可怜。
她这才哽咽着,说一句叹一句的将卢湛和付媛在城门口冲突之事说了一遍。
那语气神情,着急、无奈、惶然、不知所措、心疼、无措等等情绪融合交集,恰到好处的让雍和帝感觉到。
“臣妹实在没想到那小子、那小子竟如此——虽说小孩子被吓得不轻,可付媛到底是越国公府的嫡小姐,这、这——”
长公主急得脸上通红,眼泪又是簌簌而落,掩面哽咽道:“皇兄,臣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那小子才进京,臣妹终于将他盼来了,正满腔欢喜的在府中等着他,可谁知——臣妹愧对他,不怕皇兄笑话,臣妹心下着实舍不得责罚他。可越国公府毕竟、毕竟——”
长公主轻轻一叹,秀眉微蹙,万般愁苦。
这件事雍和帝还并不知道。
毕竟隔着宫里宫外,宫外发生的事情,除非是他特别交代过及时禀报的,否则还真没有这么快传到他耳中。
听长公主说来,雍和帝还真是吃了一惊。
再听她一番纠结着急、眼泪汪汪的哭诉,雍和帝原本便心向她、心念卢湛,只略想一想,便知卢湛他们的马车被付媛策马冲撞绝对不是偶然。
加上太子和三皇子又随后出现,那么此事究竟如何,雍和帝心里已经门儿清了。
此事老三着实过分了。就这么等不及给人下马威?
雍和帝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想自己那外甥卢湛,从穷乡僻壤而来,还没进京便发生这么一件事,真是光想想便让他觉得心里头过意不去。
虽说他的手段激烈了点,那付媛乃是越国公府的千金,他这么做的确有点儿过了。
可是,他从未在京城中待过,如何懂得这些?
他是冲动,可那付媛难道就无辜吗?如果她不是自己心怀不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真要说起来,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越国公府若识趣不来闹便罢,若来闹,他倒要先问一声越国公府上是如何教养女儿的了。
再想想自己那外甥一出生便没了爹,刚满周岁便千里逃亡,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命,却是在那穷乡僻壤之地当了二十多年的庄稼人,而这一切,却是因为自己而起——
雍和帝心里不禁更怜且愧疚几分,看长公主的眼神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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