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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內侍连忙过来回禀道:“小蝎公公,是承恩公和几位王爷非要带人进养心殿。”
“……”被和承恩公归到一起的王爷们神色更复杂了,真恨不得原地消失在这里。
早知道岑隐不让,他们就不该来的,哎,他们要是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吗?!
礼亲王心里同样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勉强站出来,指着那个头发花白的青衣老者赔笑道:“岑督主,承恩公寻到了江南的神医王正仁,特意带来想给皇上看看。”
礼亲王的态度客气得不得了,甚至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味道。
其他王爷觉得理所当然,可是那位神医王正仁却是心惊不已,没想到一个堂堂亲王对上这位岑督主竟然如此卑微。
岑隐在养心殿的门槛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那个青衣老者,挑了挑眉。
小蝎一看岑隐的神色变化,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问那中年內侍道:“程公公,你们可知道王正仁?”
中年內侍早在承恩公带人来到养心殿外时,就派人去找太医打听过王正仁,因此小蝎一问,他就立刻答了:“听闻王正仁是江南一带的神医,尤其擅长治疗头部和卒中等症。”
王正仁还从未见过这等阵仗,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既忐忑,又后悔。给皇帝看病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掉脑袋的差事,更别说还搅和到朝堂的权利斗争中了……
承恩公的下巴昂得更高了,傲然道:“岑隐,你是不是不敢让王神医给皇上看病?!”
“你趁着皇上昏迷,肆意胡为,哼,你是不是怕皇上醒来后秋后算账,才拦着本公!”
承恩公一字比一字冰冷,尖锐,就差直说岑隐怕皇帝醒过来弄死他。
“放肆!”小蝎怒喝道。
几个锦衣卫闻言,霎时将手里的绣春刀拔出了一半,那银色的刀身寒光闪闪,令人看着不寒而栗。
那几位宗室亲王已经迫不急待地后退了好几步,打算和承恩公撇清关系。
岑隐从石阶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承恩公,淡淡道:“养心殿前喧哗,十鞭。”
“是,督主。”两个锦衣卫立刻就领命,皮笑肉不笑地朝承恩公逼近,眼神阴冷如寒冰。
“……”承恩公在他们迫人的气势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角抽了抽,难掩脸上的惊慌之色。
“岑隐,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承恩公外强中干地叫嚣道,“本公可是一等承恩公,你没有资格责罚本公!”
他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几个宗室王爷用一种近乎怜的眼神看着他,这个承恩公竟然敢这么跟岑隐说话是疯了吧!早知道他这个人不是什么聪明人,没想到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
小蝎嗤笑了起来,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承恩公,道:“督主有仇报仇,还需要借公来报私仇?!承恩公未免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话语间,那两个锦衣卫已经一左一右地钳住了承恩公。
后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几位皇子也都闻讯赶来,远远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神情各异。
“放开本公!”承恩公用力地挣扎起来,然而像他这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是这些锦衣卫的对手,他的这点力道在他们跟前就仿佛是婴儿一般。
另一个锦衣卫不客气地朝承恩公的小腿胫骨踢了一脚,承恩公就惨叫着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装在了汉白玉地面上。
承恩公怕了,慌乱地大叫起来:“放开本公,本公要见皇后娘娘!”对,皇后一定会给他做主的!
他越叫越大声,声嘶力竭。
挣扎间,承恩公头上的乌纱帽掉了下来,发髻也凌乱地散开了些许。
这时,几位皇子已经走到了几丈外,大皇子慕祐显一脸复杂,四皇子慕祐易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开口为承恩公求情道:“还请岑督主从轻发落。”
------题外话------
该助攻的时候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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