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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炎看着这对姐弟,对着肖天伸手做请状,“小天,我有话跟你说,咱们进去说话吧。”
“……”肖天耸耸肩,乖乖地牵着马又回去了,心里叹道:哎,谁让他寄人篱下,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
五人就一起去了公主府外院的正厅,各自坐下了。
从大门到厅堂的这一路,楚家二老与端木绯一直盯着肖天,盯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待丫鬟上了茶后,慕炎就把闲杂人等就遣散了,又让落风在檐下候着,跟着,他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天,你是不是有块观音玉锁?”
观音玉锁?!肖天直觉地看向了端木绯,显而易见地,慕炎肯定是从小冤大头这里听说玉锁的事。
莫非小冤大头真瞧中了自己的玉锁,还让她男人来找自己讨,不至于吧?
这就算要讨,也不用带了两个老人家一起来啊。
肖天又朝楚家二老扫了一眼,有些懵了,搞不明白这对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慕炎又道:“可否一观?”
肖天心中依旧不解,但是想着慕炎说“一观”,意思应该不是要明抢了。
他犹豫了一下后,点头道:“就借你们看看哦!”
他从领口掏出了那个羊脂白玉的观音玉锁,楚太夫人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慕炎干脆就走到了肖天身旁,对着他伸出了右手,“可否解下来一观?”
“你别想昧了我的东西哦。”肖天玩笑地说道,心中的古怪感更浓了,但还是依言把玉锁解了下来。
慕炎接过那观音玉锁后,就走向了楚家二老,把玉锁递给了楚太夫人。
肖天惊讶地挑眉,本来以为慕炎借玉锁是为了端木绯,不想,他却给了这对老人家。
楚家二老眼神炽热地看着这个玉锁,尤其是楚太夫人激动得眼睛再一次红了。
她记得这个玉锁,这玉锁是她亲自从江南求来给辞姐儿的,当年,从江南到京城的路途上,她曾抓在手里反复地把玩过。
这个玉锁,她记得太清楚了。
即便玉锁有了瑕疵,可是玉锁上那坐莲观音的样子,还有那玉锁的形状全都一模一样。
楚太夫人的手指不能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玉锁上犹带着少年暖暖的体温。
那暖暖的手感仿佛在宣示着,他们的孙儿还活着。
楚太夫人再次看向了肖天,止不住的泪如泉涌,泪水溢满了眼眶。
楚老太爷还能克制,但楚太夫人已经忍不住了,她拿着玉锁上前了几步,伸手摸向了肖天的脸颊。
肖天的脸可不是寻常人能摸的,他当然能躲,问题是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足以当他祖母的老太太,拍掉对方的手似乎不太尊老,躲开嘛,又显得他像是一个被人轻薄的小姑娘。
犹豫之间,他就感觉到楚太夫人温暖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脸颊,对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肖天僵住了,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自己是长得俊,可也不至于迷倒老太太吧?而且,老太太的男人还在场呢!
端木绯也从最初的激动中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笑盈盈地看着肖天,对于他此刻的心思可以猜到十之八九,忍俊不禁地笑了。
“舒哥儿。”楚太夫人哽咽地喊道,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了。
“……”肖天更懵了。这老太太是在叫自己?
一旁的慕炎回答了肖天心中的疑问:“你本名叫楚庭舒,三岁时从京城随母去陇州探亲,彼时蒲国来犯,陇州大乱,你在战场上走失了,因为一些缘由被你的养母误认为是她的儿子带回了肖家村。”
“这两位是宣国公府的楚老太爷夫妇,他们是你的嫡亲祖父母。”
慕炎说话的同时,楚太夫人就在一旁频频点头,泪如雨下。
“……”肖天来回看着在场众人,这简直比戏本子还戏本子。
慕炎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为了让自己同意招安,给自己编了个家世,试图用亲情来软化自己?
宣国公府,这还是个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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