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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云无可奈何地朝我轻眯了下眼睛:“什么?”
我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他嘴唇,忍着头疼说:“没,我就说头疼死了。”
我疼的是他。
江辞云却信以为真我的话,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打电话叫医生,你别废话,有病不治,能拖好?啊?”
这次我没再阻止他,他大半夜把自己熟悉的医生叫到家里来,医生给我吃了一包白色的药粉,特别灵光,冷热交替感没了,头也很快不疼了。
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江辞云站在窗口吹着冷风,我冲他背影喊:“别站着了,来趟会,不睡觉身体能吃得消吗?”
他转头,勾唇笑道:“年轻的时候,有过七十二小时不睡觉的记录,一晚上没睡,算个屁。”
我无奈笑了几声,随口说道:“你也说是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没那么年轻了。”
因为心都成熟了些,所以看待事物也都不再相同了。他和商临,他和许牧深,那些被称为恩怨的东西,其实早就不是事件本身,无非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留下的是感觉,是记忆罢了。
窗口那道身影,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很沉稳缓慢。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是没那么年轻了,但也没老不是吗?小伙子有的热血,老子也不是完全没了。”他笑得毫无防备,捏我鼻子的动作特别轻。
他的手抽开的瞬间,我握住他的手,微微凉的手温,不像他唇稍的笑意那么让人温暖。
我把他拉床上来,他下意识就把手臂垫我脑壳后面,而我,也早就习惯般地抬起头。
江辞云的指腹揉着我的脸,突然对我说:“颖颖,现在你特别重要,真的。”
他又没有安全感了吗?怕我会和林超一样离开他,怕我不信任他?一个人人觉得强大而威风的商人,他的脆弱不会轻易释放,他肯把这一面展现给我看,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他不会知道,虽然这会他这么真真切切地躺在我身边,可我却因为商临的话害怕有一天他会放弃我。
我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轻声说:“辞云,你以前总是问我会不会离开你,今天我想问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
“废话。”
这就够了,我愿意相信他,愿意控制商临灌输给我的那些思想。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问他:“那个,你真叫牧深去云深吗?你们俩的关系应该没什么变化吧?”
刚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心细似发的江辞云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捏住我的下巴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老子?”
“我能有什么事?许牧深和你的事儿被商临那一闹腾,那天他被绑也都挑明白了,你没什么好担心了。”
江辞云勾唇,如是审判着自己的过错:“虽然阴错阳差,可我还是对不住他。阿深对我的好不动声色,每次都在关键时刻,人活着,有个愿意为朋友豁出命的人,很难。他为我挨的那刀要是直接砍在我手上,老子就他妈现在早成了杨过,别说是白送给他股份,就是哪天他要我还他一刀,我也不会犹豫。”
“可商临……你不是已经拨了股给他吗?现在再给许牧深,你自己……”给商临股份除了还债还有他内心不想让父母厌恶,给许牧深是为了报恩,可我担心的却是这两个人会不会真的领他那份情。
隔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忙完早上的工作,商临带着沈茵突然来了我的办公室,他们说要和我一起吃午饭,我把沈茵拉到一把,问她什么事,她说男装店这个月的营业额很高,想庆祝一下。
我看了看商临,小声对沈茵说:“你和他好像走挺近的。”
沈茵说:“是他来找我,你别想多了,我和他顶多就算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让我感觉到害怕,现在几个当事人隐瞒的事情已经拨开了,我已经不需要和沈茵再隐瞒什么,我不能让她被商临欺骗,一会寻个机会,这些事我得和沈茵掰扯掰扯。如果沈茵清楚那次玩车遇见严靳可能不是偶然,还有酒吧那次,自然就会远离了。
商临就杵在我办公室里,这会我不方便再多说什么,点头,和江辞云打了个电话报备,他大概是不太放心,于是说这顿饭他请,顺便把许牧深也带来。
沈茵想了想说:“你老公请客,我省钱了。他请就他请,反正他请得起。”
这顿饭我们是在江辞云的娱乐城吃的,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冷菜已经摆上了桌,我和沈茵商临三个人先到,江辞云和许牧深晚到。
明明有着隔阂的一群人,又一次强凑在一起。
江辞云的眼睛有点红,是上次没睡好造成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身上没多余的装饰,一对袖口,一只手表,还有套在无名指上那只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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