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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口再说呗!”宋老歪把酒盅给了赵有财,然后拽开瓶塞给赵有财倒了一盅。
他拽瓶塞时,瓶子一晃,里面又成了淡红色的。
赵有财大概知道这是啥,所以他二话不说,仰头闷了盅里的酒。
一口酒入口,一股火辣顺着喉咙直戳胃里,然后迅速向外扩撒。
刹那间,赵有财浑身发热,瞬间便感觉不到跋涉两日积攒的疲惫。
李春明四人都是好酒的,山里条件困难,两天没喝上。
此时老头子给酒,四人一一端盅入口。
“大爷,这啥酒啊?”李春明喝完酒问宋老歪,说:“这也太解乏,太霸道了。”
“呵呵……”宋老歪呵呵一笑,而这时许长明从张冬至手中夺过酒盅,对宋老歪说:“给我整一盅!”
宋老歪给他到酒时,转头指着门外对李春明说:“你现在给袄脱了,光膀子出去跑,多了不敢说啊,半个小时之内你不带觉jiǎo着冷的!”
李春明四人惊讶地看着宋老歪,而此时疲惫尽去的赵有财微微昂首,小眼睛中光芒闪动。
这一刻,赵有财想到了黑老虎,想到自己的翻身、正名之战就在明日!
就在这时,李小巧接茬道:“铃铛也说她妈今天没在家。”
“她妈干啥去了,没在家?”金小梅问,李小巧摇头道:“那她没说,她就说中午回家生火热饭了。”
大人们一听就明白了,想必是杨玉凤早晨从家走的时候把饭菜留在了锅里,小铃铛中午放学回家生火热饭。
但问题是,杨玉凤能干什么去呢?
张援民家。
张援民、杨玉凤、小铃铛一家三口围在一起,看着摆在盒子上的两块手表。
一块男款,一块女款,都是海鸥牌手表。
小铃铛伸手,用手指肚轻轻碰了碰表带。在她周围也有不少戴表的,比如赵有财,比如他们老师。
但是,小铃铛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表。
漂亮的东西,谁看了都喜欢。但再怎么喜欢,一家三口谁也不曾把表戴在手中。
不光如此,今天杨玉凤在城里买表的时候,售货员拿出新表拆盒让她试戴,杨玉凤都没戴。
“咋样?”杨玉凤笑着问了张援民一句,张援民连连点头,并抬手向杨玉凤竖起大拇指,道:“媳妇,这事儿你办的真像样!”
杨玉凤闻言一笑,从旁拽过挎兜子,迅速地从里面又掏出个盒子,拿在手里向张援民一晃,问:“那你再看这个呢?”
“哎呀!”张援民大喜过望,惊喜地道:“媳妇,你还给我买啦?”
这时,小铃铛从杨玉凤手里抢过盒子。
这个是他们家的,小姑娘没有任何顾虑地将包装拆开。
“爸!”小铃铛拿着手表送到张援民面前,张援民扫了一眼,看向杨玉凤说:“这跟兄弟那不一样啊?”
“兄弟那比你这贵。”杨玉凤抬手比划,道:“兄弟那是最好的,比你这贵二百块钱呢。”
“啊,那没事儿!”张援民把表拿在手里,看着表盘道:“是不是得上劲儿啊?”
“不用。”杨玉凤说:“那卖表的说了,晃荡、晃荡就行。”
张援民把表戴在手腕上,看向小铃铛,笑道:“姑娘,挺好看哈!”
“嗯!”小铃铛重重点头。
“好看就行啊。”杨玉凤叨咕一句,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另外两块表装在盒子里。
紧接着,杨玉凤又把两个盒子装进挎兜里。然后,她拎着兜子起身,向立柜走去。
“哎?你干啥呀?”张援民叫住杨玉凤,道:“别往起装啦,明天你就给兄弟送去吧。”
“明天就送啊?”杨玉凤道:“他们给兄弟买那冰箱啥的,把钱都塞那箱子里了,完了谁也没跟兄弟、老婶儿说呢。”
王强等人是想,赵军结婚之前得布置新房。到时候冰箱什么一拆箱子,钱自然而然就出现在赵军、王美兰眼前了。
“他们是他们!”张援民一手捏着表,一手抄起了旁边的鹅毛扇,他用鹅毛扇指着杨玉凤说:“老李家先没给兄弟买上电视,他们肯定得想别的路子。咱们可不能扯那哩格楞,赶紧把表给兄弟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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