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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是药膳,用的是食补,也没有分作两份,他吃应该也是无碍的。
九阿哥滴咕着一句,也埋头吃了起来。
今天的菜与以往的不同,除了炒饭是新式样,还有两道油炸的菜品,一道炸五花肉,一道炸羊肉,不过搭配着素菜,吃起来也并不是很油腻。
另外小点也是新式样,是两碗加了奶的蛋羹,也是甜丝丝的。
十六、七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又是油又是糖的,谁能忍得住?
十阿哥吃了个肚圆儿,九阿哥跟着也多吃了好几口。
等到撂下蛋羹的小碗,九阿哥忍不住抱怨:“蒸蛋也加糖?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十阿哥看了眼少了半碗的蛋羹,哪里不晓得他只是嘴硬罢了,“嘿嘿”两声道:“九哥,要是每天变着花样的上新菜,那弟弟可跟着沾光……说好了,等膳房这些人以后回三所当差,这些食谱可得许他们抄一份……”
九阿哥却是心下一动,连忙摇头:“什么就说好了?!秘方懂不懂?你嫂子可是搂钱的耙子,她名下铺子又多,谁晓得会不会用这些……”
门外,齐锡几乎要气的仰倒。
这完犊子玩意儿,自己不想得罪人,就将妻子推在前头!
什么“搂钱的耙子”,难听不难听?
齐锡再也忍不住,顾不得叫人通传,推门进去,看着九阿哥咬牙:“奴才来给九爷请安,九爷可好啊!”
九阿哥正喝茶,差点呛到,忙站了起来,讪笑道:“岳父……”
齐锡脸色黑的怕人,皮笑肉不笑:“早上得了福晋送出的消息,晓得福晋差点遭难,奴才就火烧火燎的进了宫……九爷倒是稳重,看着跟没事人似的……”
九阿哥只觉得额头的汗都要下来了,求救似的望向十阿哥。
十阿哥十分机灵,对齐锡很是亲近:“齐大人快进,你们翁婿聊着,我先去先生那一趟……”说着,很是不厚道的对九阿哥挤了挤眼睛,就痛快出去了,还不忘招呼两个太监,将屋子留给翁婿说话。
齐锡心中愤满,实在忍不住,带了讥讽:“不知九爷功课有多要紧,半天也耽搁不得……”
九阿哥见他眼圈泛红,满脸忍怒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为了保全他的脸面,汗阿玛让妻子背了黑锅。
妻子也护着自己,十分配合,将娘家人都瞒着,要不然也不会引得岳父这样着急。
他连辩白都不辩白,老老实实道:“是福晋让我来的,福晋说如今各宫都观望着阿哥所动静,还是照常过日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齐锡虽觉得意外,可依旧是心气难平:“她本来就初来乍到,又遇到这种事,不知多害怕……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
旁人看热闹也好,说闲话也好,不管就是。
何必委屈求全?!
想到这里,齐锡面色更加不善:“福晋受了这场惊吓,估摸着这宫里住着也不痛快……还请九爷给个恩典,允奴才回头接了她回去住‘对月’……”
九阿哥不由傻眼,眼下婚俗是有“住对月”这个习俗,可是皇家没有。
上头的几位哥哥嫂子,都不曾有过先例。
妻子不在……
九阿哥有些不敢想,忙道:“岳父放心,只这一回,有我护着,往后不会让福晋受欺负!”
齐锡长吁了口气,终是忍不住:“这才十天……这才十天……我们宝贝了十几年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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