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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滩石头叠着石头,雪耗子不往那头去!”把牌子塞给魏西,连钩漌洋洋得意道:“而且那边没人住,真动起手没顾及!”
“去年跑到村里抓老鼠,半个巴掌大小的耗子到处钻,漏掉一个不出七天又是乌泱泱一窝!最后把开水灌进地洞,这才算完!”
魏西转了转酸胀的脖子,“难怪鼠患消不干净,寻常村子哪有柴火给他们烧?留着过冬都不够……”
“我是不想到处扒耗子洞了,”秦枫亦是苦不堪言,“这耗子也不嫌脏,到处钻,畜牲窝棚里热乎它们就在里面做窝,难闻死了!”
各弟子领命下山,魏西三人也不例外。
有得必有失,荒滩虽说好抓老鼠,但条件委实不好:北风呼号,这儿连间屋子都没有,三人比天上飘扬的雪片子强不上多少。
“这一张嘴就是一口雪,”秦枫的声音被狂风撕裂,“怎么抓耗子!每个人可有一百只雪耗子的指标!”
北疆冬天的风跟刮刀没什么区别,一马平川的荒让风雪更为肆虐。
魏西扯着两个不省心的队友找了处相对避风的角落,“天黑之前得搭间屋子!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这么待下去!”
荒滩虽然没有人居住,但此处位于几个村落中间,属于贫瘠的公地,无人照看。万一此处的雪耗子没杀尽,流窜到别处轻而易举。
好在魏西会支使人,就地取材,让秦枫照着她的描述,催动灵力驱使积雪搭出来个能装下三人的屋子。
“这么大个雪洞,”连钩漌眉毛上挂着雪花,“不能生火了!”
魏西颇为无语地看向对方,“……你知道我们是修士吧?”
毫不意外,三个修士并没有冻死。
甚至魏西还展示了自己最近失败的学习成果——炼制不成法器,煨红薯还是可以的。
“这些雪耗子,”连钩漌撅嘴给冒烟的红薯吹气,“吃粮食也就算了!还在里头嚯嚯……待会儿这红薯皮别扔,做个诱饵让那帮耗子长长记性!”
抱着红薯啃的魏西暂停进食,开口问道:“前几年并未听说闹鼠患的事,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
秦枫慢条斯理地扒着红薯皮,头也不抬道:“这事是谢师姐亲自带人查的,并未听说有人搞鬼!再者附近的村民也只是勉强度日,根本没有什么油水让人算计!”
“唉呀!”还没吃进嘴的连钩漌笑道:“你想想这些东西原本在山里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找到个水草丰美的地方!那不得可劲吃!可劲造!”
魏西真没想到连钩漌现在已经开始编排耗子了。
可见秦枫还是没有压榨出这位真正的潜力。
魏西这股失败的邪火还挺暖和,配上秦枫特意镀了一层灵力的雪房子,在风雪交加的冬夜围住了些许暖意。
雪耗子白天不主动出来觅食,因此,三人打算在夜里抓住这些妖兽。本来魏西想在荒滩撒下一把傀儡,但被北风卷地,体型小的傀儡会被吹走不少;体型大的傀儡又会惊扰机敏的雪耗子。
好在秦枫灵力丰沛。这两年连钩漌渐渐把常用法诀的图解绘制出来,于是秦枫释放灵力将荒滩覆盖,有望做到出洞即预警,力保耗子一家泉下团圆!
难得闲下来一时片刻,秦枫教两人打叶子牌,一边打一边聊天。
“描金的牌背,上面画的什么?怎么还有小孩子的图案在上头?”
“我怎么知道?从家里收拾出来的,”秦枫看字还是艰难,幸好牌面上绘制了对应的图案,这才能消遣一番,“可能是寓意多子多福的,莒城时兴这个。”
“杜副将照顾你的那段时间?”
“碰!应该是吧,”秦枫对上图案,表情有些许不自在,“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的,干过什么没干过什么也不清楚……”
“说起来杜副将是不是又要派人给你送年礼了?”
“你别想了!平日里喝的那种茶,遍地在汀州,今年铁定是没有了,”秦枫扔出张幺万,“反正你也不能喝几口,就当戒了吧!”
就这么到了快半夜的时候,灵音突然叫了一声。
紧接着便是秦枫,她把牌扣在桌上,“周遭有微弱的灵力波动,这帮雪耗子出来觅食了!”
本以为把这些小耗子杀光便好,三人潇洒地推开充当房门的木板,不料外面的场景着实给她们开了眼:空中,飘乱的雪花勾勒出风的咆哮;而地面,成为了软绵绵的海……
雪耗子如同潮水一般,在数量上取得了绝对优势,坚定无畏地向前突进。
“啪”的一声,魏西立刻合上临时据点的木门,顺手又丢出几个防御口诀,生怕这些白色的耗子把自己当成夜宵点心。
“刚才那个……”
(差一点字数,稍后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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