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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挺好。”明安又是呵呵一笑,说道:“我们扑腾过了,失败了,那就认命。实力不如人,就是这样。”
张献忠冷冷的道:“你们打下襄阳,打下杭州,一直打到崖山,那时我们打不过,没说的。现在你们打不过了,你们当然也没说的。”
明安坦然道:“我希望能不流血而死。”
“这个可以。”
张献忠上前一步,将闭目叹息的周文郁抓过来,准备用腰刀砍掉周文郁的脑袋。
“袁大人会替我报仇……”
周文郁话未说完,冰冷的刀锋掠过他的脖子,顿时就切断了大半,他话说不出来,只能瞪眼看着张献忠,鲜血从斩断的地方涌出来,也从口鼻耳等处涌出来。
“报你娘的仇。”张献忠没斩断,有些烦燥,两手按在刀背上,使劲压了几下。
血腥味更浓了,一群科尔沁台吉都在一边看着,几个台吉突然晕倒了。
“没用的废物。”张献忠提着周文郁圆眼两眼的脑袋站起来,还有碎肉和鲜血抛洒在雪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四周猎骑兵们倒是多半无所谓的样子,他们干这种事也多了去了。
漠北是怎么降服的?总不会是猎骑兵们跑去和漠北三汗讲道理讲出来的结果。
少量的新兵则面色苍白,他们多半是从龙骑兵部队调进来的,猎骑兵扩充到了两个团,不可能新兵都是桀骜不驯的土匪性子了,有很多就是普通人,性格有点儿刺头,难管,上司就把他们弄到猎骑兵营来。
这些新兵也就是所谓的新,最少都服役一年以上了,猎骑兵营不会要纯粹的新兵,骑术不过关根本跟不上队伍。
他们可能见过血,打过仗,不过看到眼前这样的场面,还是眼前一阵阵发黑。
“都给咱老子把眼睁圆了!”张献忠提着人头走到一群兵前头,怒吼着道:“汉家男儿也曾经追亡逐北,和匈奴,突厥血战,不斫人头,人家就会来斫你的人头,不敢杀人,便被人杀。新朝将立,是用兵之时,要是一个个见不得血的样子,还当什么兵,建什么功,立什么业?大明不重武夫,咱们新朝当兵才是出路,受人尊敬,地位也高,那些百姓看你们时,想想你们见个人头就是这般鸟样么?”
这倒是事实,所有的新兵都睁大了眼,努力把内心的不适和反胃的感觉,看着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很好,”张献忠满意的一点头,抬起被泥污弄脏的黑色军靴,皱眉看了一眼,然后令道:“现在你们开始抬绞架。”
工具都是现成的,出动了好几百新军将士开抬搭绞架,几个军官凑到张献忠身边,一个军官不满的道:“弄啥弄,刀斫头多好,咱的人能练手,他们死的也痛快,这还得搭架子,拿绳子勒死,踢腾半天,咋想的。”
张献忠看了眼那群没精打采的台吉,又看了眼不远处那些更多的俘虏,大量的中层军官被挑了出来,有几队龙骑兵押着挑选出来的军官往这边的雪地走过来。
“他娘的……人不少啊,得多立一些绞架。”张献忠嘀咕一句,扭头对那军官道:“没办法,人家就是要讲究一个不流血而死,这么多好几万的俘虏看着,咱要是把他们都砍了脑袋,别说科尔沁人会不会闹事,上头就饶不了咱们。”
蒙古贵族讲究不流血而死也是老传统了,其实现在他们都信黄教,以前长生天的时代才讲究这个,人流血而死就上不了天堂,这是老说法,说来也是好玩,杀人可以,还得讲究方式方法,避免引发强烈的情绪反弹。
一个军政官笑道:“北虏可能是这样想的,打不过我们被处死是应该的,但不能侮辱他们的贵人,也不能叫他们上不了天堂,要是那样的话,会有很多人不满。对我们军司来说,反正是小事,由得他们就是了。”
这倒也是事实,一群军官都点头表同赞同,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和记军司还是很大方的,最少不会弄的双方太僵,闹出太不愉快的变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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