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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吴奎,李孝全,郝战、马彪等人一起出来,将江河行一行人接进大帐。
进入大帐坐好,江河行冲马援道:“现在是你指挥了,我就不多说话了,我和张捷就是来观摩的,你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马援点点头道:“是,我会安排好的。”
营帐正中间摆着大大的沙盘,马援手提一根白棍来到沙盘前。
马援用白棍点指着沙盘道:“单于庭附近的地形,你们都很熟悉了。现在匈奴人已经来的不少,主要是从右贤王那边,还有单于庭本部抽来的兵力,还有一些从北面的北海之处,正在向南集结,离单于庭只有几天的路程了。
估计他们集结完,稍作休整,就会向我们进攻。我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我这次要求我们主动出击,敌人现在未集结完毕,正在准备当中,因此战力有限。
前一段时间,单于庭派来支援左贤王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单于庭这边又纠集人马。据探子报有3万人上下,现在单于庭叫来了左贤王之外匈奴最大的力量,右贤王,右贤王还带有大约5万兵马。另外,还有一个叫什么须卜王的,现在从北面正往这边赶来,探子禀报大约有1万人上下,后面是否还有援军现在未能探明,即使有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马援讲完,看了看江河行,又看看众位军长道:“北面须卜王的军队,离我们这里大约有800里左右。因为现在他们后路不清楚还有多少。为保证单于庭战役之中,须卜王的军队一定不能让加入战场。我命令:李孝全军长,你带领第二军全军拦截须卜王之军队。第一任务是拦截他们,第二是争取将他们歼灭在路上。”
李孝全一皱眉道:“马帅,他们也才一万多人,后面那还有什么人啊,我一个师就可以了。干脆我去解决右贤王好了。”
马援道:“李军长,这是军令,请你严肃点。”
李孝全看看马援满脸的严肃,伸了一下舌头,看看江河行。江河行也正严肃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李孝全立即道:“我第二军保证完成任务,将须卜王军队全歼。”
马援接着说道:“马彪军长,你派一个师,为李孝全军长做后勤保障。保障长途奔袭下,后勤能够跟的上。另外,为方便指挥,你这个师长暂时归李军长节制。”
马彪道:“是,我们保证做好李军长后勤保障。”
李孝全听到这里,会心的笑笑,看了看马彪,马彪一脸的严肃,并不理睬李孝全。
马援接着派兵,吴奎第一军和郝战的第三军,共同对付右贤王之部队,马援带第五军奔袭单于庭。
马援在调集人马,单于庭也是一片忙碌。
单于的穹庐大帐内,灯火烧的很旺,火头处冒起阵阵黑烟。
乌珠留单于咳嗽了几声,不知是呛的,还是身体不好。他坐在一个小小的桌子后面,右手扶着桌子,将身子坐直,看看穹庐大帐内的众人。
穹庐内左边有一排空空的小桌子,后面只有两个人。右边则是一排人,都坐在桌子后面,眼睛看着乌珠留单于。
单于又咳嗽了两下,开口道:“右贤王,你的兵力可到齐了?”
右边的第一排桌子后面,站起一人。此人个头不高,圆脸,短粗腿,显的极为壮实。看来就是右贤王。右贤王站起来回答道:“大单于,我将手下全部兵力都带过来了,共有6万骑兵。这次要让平州这帮人知道知道我们匈奴骑兵的厉害,让他们也尝尝我们弓箭的滋味。”
右贤王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平州兵已经被他打跑了一般。
大帐之内,气氛并没有大的改变,还是十分的压抑。乌珠留单于又咳嗽了两下,看看左边的人道:“左谷蠡王,你手下还有多少兵马?”
左谷蠡王站起身道:“大单于,我的手下前段时间跟着左贤王与平州兵作战,几乎伤亡殆尽,前几天听牧民来报告,说整个左贤王的地盘还有我的地盘,几乎被平州兵扫荡一空,牧民几乎全部被抓,牛羊全部被抢走。我们的地盘上现在除了草地,就是草地,牧民,牛羊,都被那些强盗的平州兵掠夺走了。”说着话,左谷蠡王哭了起来,他旁边那人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啪”的一声,右贤王一拍桌子,冲着左谷蠡王吼道:“笨蛋,哭什么哭,我们匈奴人什么时候被人抢过,从来都是我们抢夺别人。只有你,还有你们左贤王,被人杀的到处逃窜,现在说什么到漠南了,到了漠南就安全了吗?胆小鬼,懦夫,这万里的草原没有你们这种人的容身之所。”
左谷蠡王有些不敢看右贤王,扭头看了看乌珠留单于。乌珠留单于摆摆手,让左谷蠡王坐下。扭头看了看右贤王,叹了一口气道:“右贤王,你有所不知啊,这帮平州兵可不寻常啊。他们有天雷地火的帮忙,我上次派了6万兵马,和左贤王大军两路夹击他们。结果回来的不到200人,各个吓的浑身颤抖,提起平州兵都害怕的不得了。说什么他们乃天兵天将,神仙下凡一般。为了稳定军心,我只得将他们都处死,免得扰乱军心。
可平州兵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不然我们匈奴的勇士怎么能惊吓到那样的程度呢?”
右贤王再次站了起来道:“大单于,我想说两句。我们匈奴人一向是英勇善战的,平州以前是乌桓,乌桓人还要臣服于我们,年年给我们纳税。可平州呢,当时就是听逃来的鲜卑人说他们有什么天雷地火的,吓的大家都不敢去给他们要税。对付平州,不可再心软,这次我们要集合全部力量,给他们最大的打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单于看了看右贤王道:“右贤王,现在单于庭周边的人都被拉来了,也就3万多人,很多人都听说了平州的天雷地火的事情。他们明显有点害怕,看来这一仗,要靠你来证明我们匈奴人的英勇了。”
右贤王哈哈一笑道:“区区一个平州算什么,兵不多,将不勇,即使有些兵器奇怪,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你们不是冒顿单于的子孙了吗?忘记英雄的冒顿单于了吗?现在的平州,正是以前冒顿单于管辖下的地盘,我们要恢复冒顿单于的地盘,恢复我们匈奴当年的英勇。”
右贤王一边说,一边看他身边的一些人。这些人纷纷站起来,和右贤王一道激昂慷慨,大讲如何恢复匈奴的万里疆域,将平州兵不仅要驱逐出草原,更要踏平平州地。其中有右谷蠡王,还有西域藩国的国王一样,强烈支持对平州决一死战。
年老的单于受到右贤王等强硬派的刺激,脸色变的红润起来,面带着微笑,看了看右边的这些王公们,站起来说道:“好,既然右贤王和右谷蠡王,还有西域各藩国支持。我这次要倾尽全力,与平州较量高下。再也不考虑先退往大漠之事,左谷蠡王,你尽管放心。有右贤王和右谷蠡王之兵,我们还是实力雄厚的,再加上须卜王的大军也要赶来支援,我们还是兵强马壮的,怕平州什么?”
左谷蠡王再次站起来言道:“大单于,我匈奴虽英勇,可从不打无把握之战啊。我们有万里疆域可供周旋,我们还要浩瀚的大漠。我们若退往大漠,将敌人拖疲拖垮,到时候再一教高下,胜算更大啊。现在我们连10万兵马都不到,平州兵可比汉兵英勇10倍不止啊。”
左谷蠡王还要再说,对面的右贤王将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道:“左谷蠡王,你们还是不是冒顿单于的子孙,你告诉我,你还是不是匈奴的英雄。”
左谷蠡王看着咄咄逼人的右贤王,原本不想多说的他,心里似乎憋了一口气般,大声冲着右贤王吼道:“冒顿单于也不是一味用强的,当年也是经常诱敌深入,将敌人拖疲拖垮,然后再歼灭的。”
左谷蠡王还准备讲些事例,对面的右贤王立刻道:“平州算什么强敌,一群难民而已,就把你们吓的逃到大漠了。你告诉我,现在左贤王在大漠如何,可将敌人追兵拖疲了,还是拖垮了,还是将他们葬身大漠了?我听说挛鞮角是不是已经战死了?你说是不是?”
左谷蠡王看着右贤王,过了半响才道:“挛鞮角是流血过多而死,不是战死的。”
右贤王又是一阵大笑道:“流血过多,难道是他自己给自己放血吗?哼,一群懦夫,被一群难民打的没有招架之力,还说什么诱敌深入,再诱敌下去,所有的匈奴牧民都被平州掠夺光了。”
乌珠留单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的很不自然,看看下面争论的二人道:“好吧,右贤王,以后诱敌深入不再谈了,我们全力对付平州兵。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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