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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她搡了身后的人一下,抬起有些疼的手肘看了看。
雪白如玉的手肘,现在呈粉色状,隐隐还有些殷红,似乎被什么磨到了。
这张架子床从里到外都充满了男子气息,灰蓝色的被褥,深蓝色的帐子,完全不同于她的床,锦衾纻褥、高床软枕,俱皆精致。
而且她也低估了自己肌肤的娇嫩,明明李贵买的床单铺盖也不差,没有用粗棉,都是细棉,但她的手肘还是磨红了。
都怨这书生太过狂狼!
她正想收起,被人掰了过去。
“怎么都红了?”
借着之前他弄得太狠,她气急骂他踢他那刁劲儿,她给了他一巴掌,正好打在他光着的胸膛上。
“太太别气,都怨小生。”
他愧疚地给她揉了揉,似乎觉得不够,又在上面亲了亲。
男女之间的关系真是奇怪,明明还不是那么熟,明明还有些尴尬,偏偏当一切水到渠成时,自然而然就生了一股子熟稔。
颜青棠懒洋洋地嗔了他一眼:“我气什么?我才不气。”
苏小乔说得对,都说男女之事女子吃亏,其实女子才一点都不吃亏。
女人躺着,男人服侍着,累得也是他们。
只听说过累死的牛,哪有被犁坏的地?
不过同床共枕也得选那自己看得上,要找长得好看的,赏心悦目的,而不要找那些歪瓜裂枣脑满肠肥的。
以前颜青棠不懂,以苏小乔头牌花魁的身份,是不用接客的,至少暂时不用。
别的花娘要靠皮肉做生意,花魁却不用,越是清倌,才越受人追捧。
可苏小乔却偏偏隔三差五,挑一两个入幕之宾陪自己,偶尔她去找她,经常会见她满身慵懒,绣衫散乱,其下可见点点红痕。
那时她不懂,现在似乎有点懂了。
瞅瞅这书生——
看着斯文羸弱,实则身上结实体力好,长得也好,让人身心愉悦。
颜青棠把书生的胳膊拿过来,又把自己的玉臂举起来,比了比。
啧,虽没有比她还白,但也不差。
不过白好,就喜欢白净的。
白净,还没有汗臭味儿。
她顺手又在书生胸前摸了一把,怪不得撞得她生疼,这里面长石头了?她没忍住捏了捏。
捏了几下,突然手被人拿住。
男人再度压了过来:“太太,还想?”
咳……
看着书生那脸,颜青棠莫名觉得耳热。
怎么说呢?
明明是个正经人,看着可正经的书生,说出这话时,莫名就多了点放浪不羁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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