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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曼被问得一愣,但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似乎是她脱罪的时机,于是听话地努力开始回忆。
她是怎么起意约高瑞森去放烟花的呢?
她的思绪渐渐飘回放假前的那一天,因为是过年前最后一天上班,大家都无心工作,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
蒋晓曼在公司没什么交好的同事,因为她和高瑞森的“关系”,大家既不敢得罪她,也不愿与她亲近。
因此,这些同事间的“八卦”她一般不参与。
不过,她对此不甚在意。在公司里,她满心满眼都是高瑞森,至于别的同事嘛,等她做了老板娘,他们自然会来奉承她。
几个外地的女同事凑在一起说抢票的事情,她坐在一边听了一耳朵,不过是些“春节票难买”等老生常谈的话题。
几个女同事聊了一会儿,见她一直坐在不远处一副孤零零的模样,似乎是出于礼貌,一个女同事主动搭话:“晓曼,你票买了么?”
她露出矜持的笑容:“我是本地人,不用买票。”
那说话的女同事顿时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啊!最羡慕你们这种不用跑来跑去的本地人了。哎,我还一直想去白沙洲放烟花跨年呢,看来这个心愿只有等我在建安安家后才能实现了。”
她好奇地问道:“什么烟花啊?”
“晓曼你不知道么?”那女同事立刻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了一遍,听得她也心向往之。
待听到这是“情侣圣地”、有“浪漫的爱情传说”时,她那被情情爱爱填满的大脑顿时停止了转动,怦然心动。
充满浪漫传说的爱情圣地,又是在除夕夜这么一个重要的时间点,如果高瑞森陪她放烟花跨年,而不是陪家里那个黄脸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可以成为“高太太”了?
高瑞森待她很好,也承诺过要娶她,但她一直有些不安全感,总想在这些仪式感的小事上找证明。
午休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向高瑞森提起“放烟花”的邀约,果然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宠溺地答应了。
真好啊!彼时的她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这场爱情战争中的胜者。
她说到这里,傅斯瑰追问道:“那个主动提起白沙洲烟花的同事是谁?”
蒋晓曼:“唐宁。”
傅斯瑰和许戈对视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我马上派人去联系她。”
等待的时间有些难熬,期间傅斯然又打来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傅斯瑰只说忙完便回,傅斯然听着她没有准信的话语,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她挂断通话,注视着窗外的夜色,心头忽然泛起一阵对亲人的愧疚。
这条充满危险的荆棘之路无比艰难,她一旦踏上,便无法回头,只能战战兢兢、如屡薄冰地走下去,直到终点——深渊,亦或重生。
她叹了口气,将这些无用的杂念摒除出去,她必须时刻理性,时刻冷静,宛如一台永不会出错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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