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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秀绝望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也不管本郎兄你怎么想,在我心中,我就是要给本郎兄生十个。
官道上积雪遮掩着的石子再次咯到了车轮。
沉重的车厢颠簸了一下,裴云蕖再次醒来。
她轻轻的咳嗽了数声,感受着内脏之中的真气流动,知道这一番着急赶路,自己的内伤恢复得终究不算理想。
“还有多久能到他的营地?”
她理了理略微凌乱的长发,拍了拍车厢,问道。
车厢外传来厉溪治的声音,“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裴云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安静的调息,牵扯着一缕缕真气去修补那些受损的经络。
这些时日,她终于想清楚了某个症结所在,只是不免更加心浮气躁。
然而每次想到在浓烟之中冲杀的少年,想到他那沉默冷酷的背影,她的心境就能迅速的平静下来。
她深刻的认识到,唯有自身强大,才是解决一切麻烦的关键。
“什么!裴云蕖?”
华琳仪坐在华沧溟的身前,强烈的不可置信让她甚至迅速悲愤起来,“我是不是路边捡来的,还是华家买兵器送的?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这样的消息你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华沧溟的心情极其沉重,之前的那些密笺原来都是因为裴云蕖要来。
光是想着那些密笺,他便可以想象得出裴云蕖是何等急切的要和顾留白会晤。
“我听说这裴二小姐的气性很大,你在长安,有没有和她相熟的人接触?”华沧溟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成熟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若是不小心惹恼了她,我们华家堪忧。”
“和她相熟的人接触,我才到长安多久?”华琳仪受不了他的眼神,气呼呼的就出了营帐。
裴云蕖什么身份,那些在长安求学的世家子弟,迄今为止有几个能够见她的面?
才垂头丧气的走了十来步,就正好看到自己傻乎乎的小姐妹容秀。
“生十个?你没戏了,省省吧!”她忍不住就抛下了一句。
容秀顿时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吃错了药吗?”
数辆马车缓缓的出现在营地外围那些军士的视线之中。
即便是和彭青山轮流驾车,连续不停的赶路也让厉溪治的神容极其的憔悴。
然而当他看到出来迎接的华沧溟时,他却是瞬间惊呆了。
这莫不是得了黑眼疾?
如此大的黑眼圈!
裴云蕖下了马车,只是看了华沧溟一眼,便声音微寒的说道,“沧溟兄乃是幽州重将,酒色易伤身,注意身子骨。”
华沧溟欲哭无泪,想要解释,裴云蕖却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冷淡吩咐道,“我和那人有要是相商,方圆三十丈之内,决不许有旁人。”
看着她径直朝着营区内里走去的身影,华沧溟背心已是一层冷汗。
这裴家二小姐果然和风传的一样很难相处。
“啪嗒”一声。
秦澜手中端着的一个木碗掉在了地上。
晏长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名脸色有些蜡黄的少女,正在两名军士的指引下,走向一处密林间的营帐。
“谁?”他下意识的觉得那名少女的气场非同小可。
秦澜的嘴唇有些发颤,“裴…裴家二小姐,裴云蕖。她就是凝溪兄的生死之交?”
“裴…”晏长寿大脑一片空白,“大腿兄的大腿,大得捅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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