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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崇山蜿蜒的村道上,一辆半旧的黑色七座商务车龟速行驶,不时被旁边拉着农作物的三轮车或者骑着自行车的小孩超过,有个调皮的小男孩还骑车凑过来并行,好奇朝着里面看。
“妈的,小崽子,看什么看?找抽是不是?”彪子没好气降下车窗,朝小孩瞪眼恐吓。
小男孩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两腿用力,蹬着自行车赶超了过去。
村道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子水坑,突地车子一个晃动,坐在后面抱着妻子的男人又开始骂骂咧咧,
“伏猜,你他妈能不能开稳当些?我老婆要是被恍醒来,老子抽死你。”
抱着熟睡妻子的男人脸上满是嫌弃。
“哥,我这都被路边的小崽子蹬着两个轮子赶超过去了,还要咋稳?再稳干脆我下去推得了,路就这么个路,我也没招啊……”伏猜一路都快被骂抑郁了,终于忍不住发牢骚。
“妈的,这些狗东西年年在税收上动手脚,天天喊着要修路搭桥建设民生,没多余的钱给军费,看看,这就是他们搞的民生,路面都他妈没一张饼厚。”
气不打一处来的男人黑眸微眯,“等这次回去,老子非他妈枪毙一批蛀虫不可。”
“哥,咱们好好的,为什么又不回仰光了?这个亏,咱就这么吃了?瞧把溪姐都给吓成啥样了。”
后面的波哈憋屈问了一句。
巴律看了一眼发了一晚上烧,这才刚好了一点的妻子,后槽牙紧咬,“吃亏?吃亏是老子风格?”
“那你当时为啥不追上去,我打的那孙子舱门都成马蜂窝了,再有两分钟就能击落他们,我就是想不通,憋屈死我了。”
波哈到现在还在为几天前的那场空战眼看着就到手的奖金遗憾不已,美依一直想要开个餐厅,他再攒攒就能够本钱了。
“你懂个屁,你能想通,老子这位子让给你得了?”巴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又道,
“老子这叫将计就计,击落两架直升机有个鸟用,叛徒在军政大楼的指挥部,不把这个人揪出来,人家在暗处,随时能再在老子后背捅刀子,干脆就一次弄死,永绝后患。”长官难得有心情提点下属几句。
“哥,那也不对呀,咱们就算是要弄死叛徒,也该去仰光或者内比都,为啥要去缅北?”
“叛徒脸上写字了?你去一眼就能看见?”巴律有心一巴掌拍死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哥,咱去缅北就能把叛徒抓出来?”前面开车的伏猜插了句嘴。
“叛徒和D贩里应外合,一个为了湄公河的水路,一个为了我手里的兵权,我不让他们的刺杀计划成功,他们怎么把脖子伸出来?
现在,缅北大乱,占蓬称病待在仰光,我出了事,军政府无暇顾及北边,D贩肆无忌惮,正是重新打开湄公河水路的好时候。
姓薛的想要老子的命,那老子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副牙口……”
“我现在懂了,哥,这就叫一箭双雕对不对?”波哈眼中闪过光亮,恍然大悟,“哥,不愧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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