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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夫人不愿意,之前夫人约我之事,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
“你敢——”宋远杳被挑衅,想到之前的艳词,再看他威胁自己,气愤不已。
“昨日我已经安排人给你银子,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宋远杳妩媚的眉眼轻佻,威胁之意流出。
“我记得你家中可有叔叔,小心贪心过多,害死了不该死的人。”
宋远杳见他一言不发,还以为自己威胁令他害怕,便倨傲地要回马车上。
但身后的沈崖并不想放过她,嘶哑的嗓音,犹如一道枷锁困住了她的步伐。
“夫人有所不知,我叔叔大约还有一年的日子可活,只是夫人的事要是被传出去。”
“你——”宋远杳被气到,侧身怒视眼前胆大包天的男人。
还以为是良善之人,却是阴险狡诈,她真是看走眼。
谁知,沈崖见她大动肝火,低声说:“我只是想找夫人去茶馆说会话,余之后便不会再打搅夫人。”
宋远杳闻言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屑地道:“你说到做到。”
随后两人来到茶馆,要了一雅间,小二为他们上茶,又添了几碟糕点,这才离去。
宋远杳坐在蒲团上,面前是海棠样式的茶几,而身侧跟着紫晚。
沈崖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粗犷的身形好似磐石,不容小觑。
“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宋远杳小呷一口,苦涩茶水渗人唇齿,不满地蹙眉。
这茶也太苦了。
宋远杳胡思乱想,便听沈崖沉声道:“陆少爷,是不是不见了。”
她几乎要打翻茶盏,还好紫晚手疾眼快将茶盏扶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宋远杳恼怒,起身就要走。
沈崖嘶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夫人听过,鸠占鹊巢吗?”
“此话出自《诗经·召南·鹊巢》,维雀有巢,维鸠居上。”
宋远杳虽读书不多,识字全由陆乘雪所教,也曾听他读过这首诗经,只是他一介屠夫,怎么会识字。
她暗道不对,可沈崖却问她怎么看。
宋远杳侧眸斜睨,眉目上扬,犹如上翘的芙蓉叶子,美则美矣,却心高气傲。
“红脚隼强占喜鹊的巢,为何不亲自再夺回来,是没胆子吗?”
沈崖:“若是行事不便?”
“便是喜鹊无能,没本事。”她记得之前陆乘雪也曾问过她。
宋远杳的回答跟眼前如出一辙。
彼时陆乘雪闻言,笑而不语,而沈崖听后,仰起头,露出那一道长长的伤疤道:“夫人说得对。”
宋远杳蹙眉,却见他起身,挥挥衣袖未有的灰尘,高大的身子弯下,向她鞠躬赔罪。
“之前多有得罪,夫人,你放心,此事我断不会揭穿出去,也不会让夫人深陷非议。”
沈崖身子挺直,嗓子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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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馆回到马车后,紫晚还捧着装
裱的丹青,见宋远杳心神不宁,扶额蹙眉,不由轻声问了句。
“少夫人你是担心那名屠夫,说话不算数,要不我找几个护卫,去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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