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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忽然捉住沈却的脚腕
,一把将他拉进了水中。
沈却虽然略识水性,但并不算很好,此番被他一拉,直接头朝下栽进水中,连呛了几口水也没从水里站起来。
王爷于是上前,只手拎住他衣领,又用另一只手揽抱住他人。
沈却的前胸平平坦坦,与一般男性并无二致,但他抱起来却不像看上去那般硬,而是出乎意料的软。
沈却吸一口气,才意识到自己现下是被王爷抱着的,他不敢直接上手去掰王爷的胳膊,于是便只好转过头去,湿漉漉地看了谢时观一眼。
是哀求的眼神。
谢时观的心跳一错,竟从他身上品出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王爷并未松手,而是直白白地盯着他瞧,这人也不知道把肉都藏去哪儿了,看上去分明瘦弱,可抱起来手感却很好。
而沈却则微微打了个颤,头低低的,几乎要埋进水里去了。
见他这样窘迫,谢时观才很好心地松了手,嘴里还不忘调侃:“这几日你歇得狠了,身上肉都不紧实了,像个女人。”
他故意这样说,想看他反应。
果然,沈却又是紧张,又是无地自容,几次抬手,却又什么都比划不出来:“属下……属下……”
“又不罚你,”谢时观见好就收,话锋一转,“过来替本王擦身子。”
沈却像是得救了,终于喘上来一口气,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又拾起池边托盘里放的澡巾,小心翼翼地替谢时观擦拭着身子。
王爷任由他摆弄,好半晌都没再说话。
沈却很快便替他擦洗好了上半身,正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往下,忽然听见谢时观开口问道:“你今岁多大了?”
他吓得手上一抖,忙来到王爷面前,比划道:“二十又六。”
“确实不小了。”
紧接着王爷又道:“凡王府中侍者,无论身份高低,只要适龄,便可自由婚配,我并不拘着你们,府中亲卫有如你一般年纪的,多已娶妻生子,这倒也有了许多先例——你呢,可有看上的?”
沈却立即注意到了他的自称,谢时观的语气听起来也比方才柔和了不少,像是当真与他谈起了心。
他思忖片刻,回答道:“若无王爷当日施恩,将卑职买回王府,断无卑职今日,卑职只愿一辈子守着王爷,不敢有他想。”
沈却手上用劲,再加上汤池中湿热,很快便红了脸。
谢时观勾了勾唇,又伸手揉了揉他打湿的发,像是在逗家养的一只小宠玩笑:“你倒会占便宜,将来你若老了病了,也叫本王养你一辈子么?”
沈却连忙低头:“卑职不敢。”
府中仆从,若年岁大了无法当差,便给些银子打发走,若生了重病,那自然是逐出府放回家去,任由其自生自灭,哪有敢叫王爷白白养着的道理。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好,叫王爷挑了错处,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再说几句圆滑话,向王爷表表忠心。
可他心里越急,手上就越笨,双手虚虚举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
沈却呆呆站在水里,谢时观也不等他,自顾自地泡水沐浴,只当他是个透明人。
这天夜里,王爷打发他回小院的时候,沈却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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