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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夏都懒得辩解了,只是挥挥手,“行了,回去休息吧。”
“诶,你真不打算试试?”
“不打算,我真做不到。”
“真的吗?虞宁雪也不行?”
“……虞宁雪也不行。”
“你犹豫了!”
“我没有!”
临近睡着,脑子里还是来自姜荔的那个问题:虞宁雪也不行吗?
白澄夏翻了个身,对于自己的想法心知肚明,虽说仍然觉得不能接受,可是那一瞬间,她产生了犹豫和动摇。
因为那些暧昧旖旎的梦境,因为虞宁雪曾经说她们之间早已……
懊恼地拿被子盖住了脸,熬夜大计在第一天就惨遭失败,而第二天上朝时,该死的健康值已经变成了八十八。
白澄夏看见时,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她只能庆幸,好在健康值的上限是一百,不然真的是干脆跳河算了。
下朝走出宣政殿后,姜荔居然还起了个早床等在那里,似乎就是为了看一眼她那死了八百年一样的表情。
白澄夏扯出一张笑脸,“看什么呢?”
“看你八十八的健康值呀。”
殊不知这句话有多么扎心,姜荔笑着撞了撞白澄夏的肩,“怎么样,有没有后悔?我允许你悔棋一次哦。”
“没有。”
毫不犹豫地拒绝,白澄夏将话题引向别的地方,“那数值在哪里啊?”
“你头顶。”
“每个人都是这样吗?”
“对,我刚开始看见的时候还感觉挺滑稽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朝后宫走去,并没有乘坐轿撵,而此景被刚刚出来想要去养心殿寻白澄夏的虞宁雪撞了个正着。
她抿紧了唇,手心却多了一圈白色的痕迹,是绷带,昨夜太过用力伤到的。
姜荔看了她一眼,侧身同白澄夏耳语道:“你这皇后,健康值只有四十九,我昨天看她都还有五十多呢。”
白澄夏有些担忧地蹙眉,小声道:“四十九算什么概念?”
“可能就是忧思深重,高热不退,再折腾一下就能随时晕倒了。”
像是在印证姜荔漫不经心的话语,虞宁雪的身形晃了两下,摇摇欲坠之时,好在身旁有红墙能倚靠,她最后将目光投向站在原地的白澄夏,像是在用如此脆弱的姿态来祈求一丝一毫的怜惜和动容。
白澄夏看着那道暖阳下白到透明的身影,虽说清凛皎洁如神女,轻颤时却脆弱不已,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扶住虞宁雪的手臂,平日里像块冰的女人此刻热得快化了。
无奈地叹息着,白澄夏都懒得问“怎么发烧了不好好休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标准答案,无非就是什么“我想看看你”之类令人心软的话语。
可是此刻,已经足够心软了,白澄夏低头对上虞宁雪贪恋的目光,问:“还能走路吗?”
虞宁雪迟疑了一瞬,随后瓷白的双颊泛起晕红,她抿着唇角,眉梢漾起娇怯的羞意,“走不了,可以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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