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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又让月珍陪他喝了一盅酒,然后问孙海:“那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孙海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方铸有男女交媾的宋代铜镜。朱翊钧接过来,尽管看过多次,他仍觉得新鲜,此时用手仔细摩挲了一遍,然后递给月珍,淫邪地笑道:
“你看看。”
月珍接过去,一看那幅画面,顿时就闭了眼睛,拿铜镜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怎么闭眼睛?”朱翊钧问。
月珍缓缓睁开眼睛,但偏过头去不对着铜镜,小声言道:“万岁爷,奴婢怕。”
“怕什么?”
“怕这铜镜。”
朱翊钧哈哈大笑,揶揄道:“铜镜又没长嘴巴咬你,你怕它什么?”
“奴婢怕上面的画儿。”
“朕今晚上召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看这个图画。”朱翊钧说着,竟起身走到月珍的背后,伸手托着她的下巴颏儿,让她面对铜镜,说道,“朕要你好好儿看着这幅画。”
月珍哪敢违拗,只得把一双扑闪闪的杏眼移到铜镜上,她感到皇上托着她下巴颏儿的手,像火炭一样发烫。
“好看吗?”朱翊钧喷着酒气问。
“好……看。”月珍浑身在颤抖。
“你在说假话。”
“万岁爷,奴婢不敢说假话。”
“你方才说的就是假话,”朱翊钧的手开始抚摸起月珍的脸蛋,“这铜镜上的女人,哪有什么好看的。月珍,你若是脱光了,比她好看得多。”
“万岁爷……”
“月珍,把衣服脱了。”
月珍身子一震,抬眼一看,孙海不知啥时候溜走了,屋子里只有她和皇上。
“万岁爷!”
“嗯?”
“奴婢……遵旨。”
“这才是好奴婢。”朱翊钧说着,便拉着月珍的手,走到窗前的一只春凳旁边。
月珍到了这个地步,尽管仍在害羞,但更多的是激动和忐忑不安,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娇声问道:
“万岁爷,就这只凳儿?”
“你还要什么?”朱翊钧也在脱衣服。
“它躺不下呀。”
“干吗要躺着?”
“不躺怎么能……”
“你不是看了铜镜吗?”
“奴婢不明白。”
“学铜镜上的那两个男女。”
“那多丢人呀!”
“朕不怕丢人,你一个奴婢还怕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是脱得一丝不挂。朱翊钧看到月珍美丽的胴体,犹如饥饿的狮子看到瑟缩的羊羔。他正要抖擞精神,仿效铜镜上描绘的交媾大法行云雨之乐,忽听得大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来不及询问,却见两个人已急匆匆跨进门来,打头的是他的母亲李太后,紧跟着李太后的,是他的大伴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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