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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军精锐尽数聚集于土龙山,加上剩下的五千项州军,如今土龙山的战斗力比起宁延他们刚来时还要强上不少。
云不凝与李凤荷刚见面就直接冲过去抱住了李凤荷,看着浑身是血,憔悴不堪的李凤荷,云不凝失声痛哭,要知道即便是当年在徵山原大战,李凤荷也不曾如此狼狈。
李凤荷红着眼睛轻声安慰着云不凝,“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前军大营内,池明渊等一众将领围坐一圈,孔真玄将张尽安和陈令枢带了进来,对于武当道长,他们这些坐将军的还有些许尊重,可是对陈令枢以舒钧为首的一众将士就显得有些不太情愿,总觉得这小子是来蹭吃蹭喝,不干正事的。
曾领教过唐云天有多厉害的池明渊对陈令枢倒是很客气,他清楚这些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战场的影响有多大,他不奢望面前的陈令枢是唐云天在世,只希望他能带着定州军扭转战局,能守住土龙山即可。
“在下陈令枢,见过诸位将军。”陈令枢很是客气的拱手说道。
下面将军面面相觑,池明渊走上前去扶起陈令枢,“先生请起,他们都是些粗人,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要知道平日里对其他人话都没有几句的池明渊居然对一个书生如此客气,舒钧他们都是万般不解。
陈令枢掩嘴一笑,“诸位将军是何所想,在下清楚,池将军不必替他们结实,没有能立就不会得到尊重,自然也无法在军中立足,这个道理在下明白,今日土龙山危局在此,在下断言,若是一味防守,即便有这墨家机关术帮助,土龙山最多只能撑半个月,半个月后便会被北蛮军耗死。”
“你小子说什么呢?来的路上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果然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舒钧一听就不舒服了,着他们定州军刚来就听到这话,这不是明摆着打击他们定州军士气吗?
“舒将军,听陈先生说。”杨寅打断了舒钧的话,“既然徐大人让他们随军而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咱们就算不相信他们也要相信徐大人。”
听到这话后,舒钧才坐下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什么屁。”
陈令枢沉声一笑,来到池明渊身后的地图上,缓缓说道,“土龙山易守难攻,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先决条件,山下又慕容灼灼五十万大军,接连一月的激战下来,战损算上十万,也还有四十万人,而我们土龙山上的守军满打满算不过七万余人,要想退敌,只要一条路可走!”
“先生但说无妨!”池明渊眯着眼睛说道。
陈令枢眼神一冷,“釜底抽薪!”
“这釜底抽薪如何抽?还望先生明示。”陈辛如也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四十万大军在前线作战,对北蛮军来说打仗固然重要,可是后勤却要比前线作战还要重要是,四十万大军的粮草后勤消耗每天都是天文数字,为了保证四十万大军的粮食供应,北蛮军一定会在距离前线不远的地方筹建粮仓,以保证前线粮草供应,诸位将军,试想一下,若是我们能找到这个粮仓,并将其焚毁,那战局会如何呢?”陈令枢沉声说道。
陈辛如激动的站起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若是我们能烧掉北蛮军粮,那山下北蛮军必然军心动荡,到时候别说他们四十万,五十万,就算一百万人也是乌合之众,毫无战斗力。”
“正是如此!”陈令枢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咱们能想到,那慕容灼灼一定也会想到,烧掉粮仓不难,可难的是这粮仓到底在哪?”
这个问题引起了营帐内将军们的好奇,舒鸿率先开口,“军粮乃重中之重,慕容灼灼一定不会将其置于危险之地,我猜,这粮仓肯定在北蛮军军营内。”
“粮食辎重运行不便,前线打仗胜负未定,军营看似安全,实则危险,一旦占据有变,军来必然来不及转移,所以,这粮仓一定不在北蛮军营内。”舒鸿的话当即遭到陈令枢的否定。
杜忠文接着说道,“不在军营内,难不成在玉门城?这里距离前线不远,在城内也安全。”
“玉门城距离北门关很近,但距离土龙山却是有些距离,魏怀英的军狼可能在这里,但慕容灼灼的一定不在。”陈令枢想了想摇了摇头。
武清接着说道,“难道就在云连勒格边境的某处?”
陈令枢看着地图轻笑道,“两国边境绵延百里,若不能确定其具体位置,一点一点找实在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那你知道在哪吗?”舒钧皱眉道。
陈令枢四下看了看,看到众人不说话,而后指着云连勒格和土龙山边境处的一座山谷说道,“在这里!”
“火野山谷?”看道地图上陈令枢所指的位置后,池明渊好奇问道,“为何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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