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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好啊。”榊一边说着,一边就将骰子放到了霍普金斯的面前,“有劳你帮我掷两个‘6’出来。”
“你想证明什么?”霍普金斯没有急着去抓骰子,而是瞪着榊道,“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让你知道自己的‘运气’已经用尽了。”榊回道。
“哈!”霍普金斯大笑一声,操起英语道,“这跟运气有个牛粪的关系?”他抓起骰子,捏在手里,“这种投一万次就能成功一万次的事情,需要什么运气?”
他说得没错,“徒手投两枚骰子、并得到想要的点数”这一技巧,是最基础、最简单的赌术之一;只要知道手型、手法,再经过一定量的练习,就连小孩子都能做到。甚至有很多根本不是“行家”的赌棍都能学会这招,在行家圈内那自是无人不会。
让霍普金斯这个级别的赌徒来掷这种骰子,就像让专业的篮球控卫来演示最基本的原地运球动作,那自然是做再多次也不会出现失误的。
然而……
“唔……”骰子落定时,霍普金斯露出了震惊之色、并发出一声闷哼。
“这……”他身旁的艾瑞克反应倒没有他那么强烈,但也是颇为惊讶。
就是这“投一万次就能成功一万次”的、对霍普金斯这种赌徒来说和呼吸一样随意的事情……在这一刻,失败了。
那第二枚骰子在落下时多滚了半圈,最终呈现出了一个“6”和一个“3”的结果。
“怎么可能?”霍普金斯的脸都白了,其心中的不安和惊恐以井喷之势涌出。
刚才他捏骰子时,已经仔细地检查过了,他是在确定了榊没有在上面动过手脚后,才开始掷的;而他所用的手法也没有任何问题,同样的手势他已做过成千上万次,无论是投骰子的力度、角度、出手前的握法、离手时的态势,都已天衣无缝。
但,结果就是没成功。
唯一能解释这种现象的理由就是——运气不好。
或许是船上的桌子不平、或许是桌面的那一块刚好有静电、又或许是桌面有肉眼不易察觉的起伏……总之,某种从概率上来说微乎其微的状况,让霍普金斯没能掷出想要的点数。
“立川曾经也遇到过一次那种情况。”数秒后,榊再度看向霍普金斯、开口道,“仅仅是那么一次……就让他放弃了继续赌博的念头。”他顿了顿,“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在那些老头子之间流传着一种说法——‘人这一辈子的运气……是会用完的,大部分人差不多会在死前把运气用尽,但职业赌徒不同,他们的运气透支得太多了……所以,当某些征兆出现时,无论有没有攒够退隐的资本,他们都必须得离开赌博的世界,否则……就会死’。”
榊说到这儿,吐了口烟:“呋……不过,用你笃信的那套理论来解释,这也仅仅是概率而已……对吧?”
“少废话!这什么都证明不了!”霍普金斯的慌乱很快就转化成了愤怒,“艾瑞克,别听他胡说八道,这都是他的心理战术……他想扰乱我们!”
“呃……啊。”艾瑞克愣了一下,也接道,“没事的,霍普金斯先生,我才不会相信什么‘运势’的歪理。”
“那就继续吧。”榊摊开双手,笑着道,“看看是谁,会最终堕入名为赌博的深渊。”
…………
与此同时,同一层,某船舱中。
那位“主持人”先生,此刻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脸紧张地望着手上的电子提词卡。
在宣布完奖品后,他就回到了这个私人船舱里,一步都没有再踏出去过,只是默默等待着新的“指示”到来。
咔,叱——
忽然,舱门的电子锁从外面打开了,一道人影应声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个体面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张先生,很抱歉到现在才来造访您。”阿秀的谈吐很礼貌,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这个船舱,并随手带上了门,“实在是因为我之前一直抽不开身,才拖到了……”
“你……你是谁?”被称为张先生的主持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满脸犹疑地打断道。
“哦,对了,你‘已经不认识我’了。”阿秀说着,自己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只见他将右腿抬跨到了左腿上,十指交错,悠然言道,“呵……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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