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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国也算得一个大国了。城池的周边还聚集着许多的村落。
城外肖家村。
李平本来只是一个跟着商队逃荒的小伙计。途经比丘国的时候被肖家招了赘,本来看着一个本本分分,老实规矩的大小伙子,没想到成了亲,站稳了根脚之后原形毕露。
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就连肖家小娘子生病买药的钱也被他拿走赌输了去。
碰上这么个泼皮无赖,肖家小娘缠绵病榻没多久就去了。肖家老爷子到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被这么个东西生生气死。
今日风雨正盛。
李平和几个狐朋狗友刚饮了酒,眼见得天色已晚,风雨越来越大,纷纷道了别,各自返家。
肖家倒是有些家业的,父女俩走后留下一座大宅子。原来倒也收留了几个丫鬟下人,后来轮到李平当家,毛手毛脚,不规矩,这些人也散了去。
李平推开院门,进了屋子,屋子里黑洞洞的,他吐了口渗进嘴里的雨水,骂了句,“他娘的这贼老天,就见不得老子好。”
摸索着拿出火折子,点了灯。风雨如晦,吹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灯火摇曳着,照出李平扭曲拉长的影子。
李平酒意有些上头,随便擦了擦身子,上了床,抱着温暖的被子,闭上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挂起yin邪的笑,身子忽然蠕动两下,鼻子抽动着,像是在嗅着什么味道。
他咂吧两下嘴,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他娘的,好好的一个婆娘,就这样被浸了猪笼了。啧啧,那身子白嫩的皮肉,掐一下能挤出水来,老子刚食髓知味,还没玩个痛快呢!”
李平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又闭了眼,手伸进被子里鼓捣着,嘴里不自觉地念叨呻。吟着,“云娘~”
冷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桌子上的油灯闪烁两下,即便罩着罩子也没什么用,终究还是灭了去。
人就算闭着眼睛,也还是能够感受到光的。
李平眼前一黑,又听着外面交织的风雨声,即便是平日里自诩胆大的他也不由心里发毛,停下动作,听了听动静,除了风雨声,什么都没听到。
他在黑暗里摸索着又点了灯,借着光看了看,屋子外面黑乎乎的。
他呸了一口,脖后根凉凉的,用手捋了捋头发,重新又上了床。
经过这么一出,酒醒了大半,睡意袭上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吱嘎~”许久没有上过油的木门被风吹开。
“啪嗒,啪嗒~”
黑暗的屋子响起人的脚步声,但不见人影,只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没一会儿化作一摊水迹。
李平没睡安稳,听得动静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一阵冷风吹过来,身子打了个激灵,精神恍惚起来。
他痴痴地看向空无一人的床脚处,口水顺着嘴角滴下来,“云娘~”
被子翻动,罩住李平的身子,没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桌子上的油灯火苗闪了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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