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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三人就要被捉上山去,突然,这四周鼓声大作!不多时就见这山野之间旌旗遍地,约摸着有几千铁骑,兵甲森寒,杀气冲天!
“公子!咱们似乎不用被捉了!红袖也不必去做那压寨夫人了!”红袖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估计是狗儿来接应我们了!”
“他倒是机灵!”苏岳霖暗忖片刻,“这鼻子倒也不枉这狗的称号!”
“嗯嗯,虽然我平日里不待见他,今日倒是办了件好差事!”红袖应到。
两人交谈间,几名甲士击退押解三人的马匪,将他们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
周围尚在厮杀,血流成河,毕竟是几百人,杀也得要一会儿!眼见四周马匪求饶,嘶喊,模样凄惨无比,苏岳霖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开口制止。不多时,这外面厮杀还未结束,那围在四周保护三人的军士分开来,一人从其而入。
只见这人,身体肥胖,恍若肉球,乍一看慈眉善目,细观阴云布面,浑身鲜血,手中执着一剑,剑上蘸着的血已经郁结成块儿!进来也不见说啥,纳头便拜,这才真是五体投地,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奴才该死!奴才救驾来迟,请爷赐奴才一死!”那人哭天抢地,浮夸至极!“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说着还用膝盖一步一步蹭到苏岳霖身边,抱住他的腿,似乎比死了亲娘还伤心!
苏岳霖眼皮轻掀,淡淡地看了趴在地上的那人,“狗儿?”
那人一愣,哭声也是一顿,似有些惊喜“爷,是狗儿,您还记得狗儿呢!”
“你不是被派去戍边去了吗?竟然还没死!”苏岳霖一笑,笑容看不出冷暖来,似真似假!
“奴才远在边关,每日都想着主子呢!我还要留着这条贱命,回来伺候爷不是,没爷的话,狗儿哪里敢死?”
“倒是忠心赤胆啊!”苏岳霖一笑。
“哎,哎,手里轻点儿,把爷抓疼了!”苏岳霖一笑,动弹一下被抱住的双腿。狗儿连忙松手!
“奴才该死!都怪奴才见到爷太高兴了!”
苏岳霖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揭下狗儿的头盔,又用衣袖擦了下他满是鲜血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嘴角笑容更甚。
“多日不见,倒是更肥了些!”苏岳霖用手捏捏狗儿那张肥脸,“你不是说整日想我么?别人都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你怎么还生出这多肉来?”
那叫狗儿的胖子,干咳一声,“爷有所不知,奴才想念人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好!好!好!”苏岳霖将头盔给他戴上,还仔细扶正,“我可听说,狗儿很出息呢!别人都说你是拈花一笑佛陀面,食人啖血杀人刀?”这下狗儿不答话了,他不知道这话是好还是歹,闭口不语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岳霖一笑,拍拍狗儿的肩膀,“别跪着了,你跪着我和你说话也累的慌!”他站起身子“不管你是佛屠,还是狗儿!今日有功,该赏!”
“哎~”狗儿乖巧地应一声,以一个胖子不该有的敏捷爬将起来!
几人登车,直往沧州而去!车是狗儿亲自驾车,一路向北,只不过小半日的功夫!就到了沧州城外,这沧州城自然不负北地雄城的名号,原因无他,这沧州城也是北苍国的国都所在!
在苏岳霖一行人抵达城外时,那门口早已有人等候,将士数千,分列左右,龙旗招展,鼓号喧天!
苏岳霖掀开车帘,从中走出,踏在车辕上,看着面前的沧州城,低语:“总算回来了!”
前方有人纷纷拜地大呼,“我等奉北苍王命在此迎世子殿下回朝!”
苏岳霖低头扫一眼,嘴角一咧,“这小老头儿,弄这些作甚?矫情!”
他话音未落,就见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人,佝偻着腰,背着双手,须发花白,慈眉善目,眼里神光绽放,仿佛一直在笑,嘴里一口整齐的白牙,闪闪发亮!
“咳咳!怎么样!老爹给你整的仪式还满意吧!”那小老头儿,干咳一声!
苏岳霖白眼一翻,从车上跳下来,凑到小老头儿耳边,“你不会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吧?你要是告诉我,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我非扒了你的皮!”
那小老头儿脸色一滞,“瞎说,老子是那样无聊的人吗?”
“怎么?”苏岳霖一手托腮,绕着苏嵬转一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头子,你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撑不了多久了?所以要急着传位于我?”
苏嵬顿时气得横眉倒须,“放屁!孽障!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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