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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奇向******行礼后,便从窗户翻身跃下,动作流畅轻盈,却又无声无息。
******急步奔到阳台,只见方云奇就如一只轻盈矫健的大鸟一般,几个起落就纵上院后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方云奇离去的方向,******久久地站在阳台上,嘴角也露出笑意。
此处重兵围困,方云奇却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无论是地下室,还是二楼房间,他都来去无踪,门外守卫竟浑然无觉,真乃神人也。
******喃喃道:“雨浓这家伙也不知哪儿修来的福气,竟得如此人才,却居然不向我报告!
却说方云奇离开关押******的院子,从来路回到南站,见戴笠正坐在自己屋内。
他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叫了一声:“戴处长。”
戴笠急切地问道:“见到蒋委员长了?”
“见到了。蒋委员长请你转告夫人,不必再来西安了。”方云奇道。
“为什么?”戴笠疑惑地问。
方云奇便将张学良和杨虎城深夜觐见******的情况对戴笠讲了。
戴笠恍然道:“看来******是来跟蒋委员长谈判的,委员长料定自己不会再有危险,因此让夫人不必再来了。
“可根据我对夫人脾气的了解,夫人是一定会到西安来与委员长共患难的。”
方云奇道:“在张学良和杨虎城来之前,蒋委员长曾让我转告您,若夫人非得来西安,便让她与端纳同行。”
戴笠道:“这个是自然,如果我所料不差,夫人的飞机明天就将到达西安机场。”
方云奇本想隐瞒下张学良与******关于东北军退军关内的有关谈话。
但当他看到戴笠注视自己的目光虽然威严,却又不无慈爱和赞许。
心中一激动,便将张学良与******关于从东北退军的对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戴笠大吃一惊,道:“蒋委员长对你怎么说?”
方云奇道:“委员长说知道了就知道了,别的没说什么。”
戴笠吁了口气,道:“好险啊!这些事连我都不敢知道。古人云:伴君如伴虎!很大程度就体现在这一类事情上。
“虽然蒋委员长并无责怪你之意,但我要郑重地给你一个忠告:关于张学良退军关内的事,你就是到死也别再对第二个人提起!知道吗?”
“知道了,爹!”方云奇深情地叫道,极力控制住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戴笠这次没骂他儿女情长、妇人之仁什么的,反而充满慈爱地看着他,道:“你这次还带着一个女孩子同来,叫赵珍怡,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方云奇脸一红,轻声道:“我怕爹责怪。”
戴笠哈哈大笑,道:“你正值青春年少,这很正常嘛。为什么躲躲闪闪的。赵珍怡是哪儿人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闻听此言,方云奇悬于心中多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看来戴笠早已认不出赵珍怡就是当年在北平行刺孙殿英的那个女子了。
未得到赵珍怡的同意,方云奇也不敢擅自将她们家的情况禀告戴笠,只得谎称赵珍怡是自己当年在去保定的路上认识的,就是河北农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戴笠听完却并不生疑,笑道:“怪不得当年你误了保定公干之期,却原来是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赵珍怡我已见过了,挺不错,人长得水灵,听说功夫也好,到时就让她跟你一起回南京吧。”
方云奇大喜,一蹦而起,道:“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她去。”说完就转身跑出了屋。
戴笠皱眉骂道:“到底是这小子沉不住气,还是太过喜欢那姑娘了?”
想想不得要领,只得苦笑着摇摇头,离开了方云奇的房间。
来到赵珍怡房间,方云奇难以抵制住兴奋,惹得赵珍怡怪怪地盯着他道:“看你这神情,捡到金元宝啦?”
方云奇裂嘴笑道:“我是捡到一个大大的金元宝啦。”言毕一把将赵珍怡抱住,“你就是我的金元宝啊!”
赵珍怡大窘,挣又挣不脱,只得由他抱着。
方云奇便将戴笠的话告诉她,并请她跟自己一起回南京。
赵珍怡却皱眉道:“我不喜欢那个什么戴处长,看人的眼睛跟钩子似的,好象谁在他面前都是在撒谎。”
方云奇忙道:“戴处长是我的长官,对我一直非常看重,大加裁培。他长期从事特情工作,怀疑不确定的人和事,也是很正常的,你千万别多想。”
赵珍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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