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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缑
“看来你们御前亲卫与其它诸部不同,上下间的关系如此融洽,就是不知道打起仗来如何!”郝福听了有些诧异的轻笑道。
“你们都统打仗表现如何?”赵昺听了反问道。
“我们都统当然没的说,平日对我们十分和气,照拂有加,从不无故训斥。作战不仅有勇有谋,步骑技战术无所不精,常常靠前指挥,从不畏惧锋矢,可能就是所谓的大将风度吧!”郝福想了半天,搜肠刮肚的将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皆用上了。
“那谭都统可曾与你们说过,其也出身于帅府老营,曾经担任过御前亲卫旅的统领,兼管御前侍卫呢?”赵昺又笑笑道。
“这些却从未听其说起过,如此黄兄与我家都统还是旧识?”郝福惊讶地道。
“当然了,不过我年岁小,其从军时间早。而我入伍之时,其便是我的上官,这些人可以说皆是其的旧部,是他一手训练的,打起仗来岂能含糊!”赵昺拍拍其的大腿道。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小气了!”郝福恍然道,“如此说来黄兄也是时常能见到皇帝了,据说当下我朝大将几乎皆是由其亲训,那皇帝是不是同样精通马步战和水战,能够持枪上阵杀敌!”
“嗯,也许吧!”赵昺本就困倦,敷衍了句道。
“肃静,禁言!”郝福还想再问,突然稍远处一个亲卫语气不善地警告他道。
“规矩真多!”郝福不服气的嘟囔了声,连鞍袋都没有打开便顺势躺下。
郝福闭上眼睛,耳边除了黄副尉发出的轻微鼾声,还有战马啃食地上青草的咀嚼声,他甚至听到了树叶抖动和溪水流动的声音。他有些困意,但想着都统临行前郑重的叮嘱,又困意全消,与这群亲卫们同行了一日,除了赶路,并未发现他们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那为什么都统又让他们豁出命来保证他们能顺利抵达檀州呢?
“难道他们是在护送什么重要的大人物?”郝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因为这队亲卫中最大的官就是徐统领,可也只是个副将,众人皆听从其的指挥,而其他人中似乎也没谁像是个大人物。
“难道是他?”郝福扭脸看看睡在身边的黄副尉,他想遍了所有人,发现最特殊的就是其了。
这个黄副尉在他加入队伍时,便对自己示好,与他相交。而其自报的身份也完全合情合理,看不出什么破绽。在这支队伍中表现的也如一名普通的军官,自己饮马、喂马,与大家吃着一样的干粮和肉干,看似没有得到什么照顾。
但郝福毕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斥候,一旦心中起疑就能将些被忽略掉的细节联想起来。在行军途中黄副尉总是待在中军,没有一次担任尖兵,甚至作为前卫走在前边,且其身边总是有几名亲卫若即若离的行在其身边,以郝福的眼力都能发现,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为其挡住来自任何一个方面的攻击。
途中打尖,即便是在宋军控制的地域也是有军卒为其打水饮马,而非其亲力亲为,仔细想来可能是担心其遭遇袭击。而且其身为队正,却见到他约束和指挥自己的手下的军卒,哪怕是最为简单的一个口令,这对于一个最基层的军官而言是极不正常的。
此外,郝福还回忆起在这个都尉、校尉扎堆儿的御前亲卫队伍中,他们竟然对一个区区的副尉保持着绝对的尊敬。要知道在军中最重阶级,下级要对上级绝对服从,而一个副尉赢得一群高于其品阶的军官崇敬,绝非只是曾经立下军功可以说的通的。
想到这里,郝福微微睁开眼睛装作翻身偷偷扫视了四周,发现他们周围的几个人同样没有入睡,甚至都没有躺下,皆是半倚半靠在树上,而枪也不是抱在怀里,手却是握在枪柄上,食指搭在扳机护圈上,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的姿态。
再看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一个洼地,不仅避风,且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除非走到近前才能看到。而守在周边几个人所处的位置,又正好可以挡住所有人接近他们的路线,要想挨到黄副尉除非从他们身上跨过去。
“他是谁啊?”受到御前亲卫们如此严密护卫的人,身份当然绝非普通,但看其年轻轻轻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位极人臣的地位,郝福思来想去又将自己种种设想推翻,怎么也想不出其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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