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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婳回到了宝音楼,就见着了上官纪派来的人。
听过了二殿下的话,她皱眉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中的女子确实美丽。
姒婳今年十九岁,已经是一朵怒放的花儿。带着香气逼人。
一张芙蓉面,两道柳叶眉。这是一张叫临京城男人动心的面容。不同于宁芝的美。
姒婳带着纤弱与飘零,叫人更加怜惜。让你与她说话也好,还是提出什么要求也罢,都不敢大声。生怕她是易碎的瓷娃娃,或者是荷塘中那虽然美丽,却容易被风雨摧残的荷花。根茎脆弱的很。
此时她微带一丝怒气,一丝无奈,一丝伤怀,更是叫人看着揪心不已。
恨不能替她生气,替她无奈,替她伤怀。
或者将天底下的好东西都给她送来,换的她一笑。
“姑娘,怎么办啊?”丫头抱琴皱眉,伺候了姑娘几年,她很清楚姑娘是不卖身的。
“我不知道。”姒婳叹气。
“可是陛下都没有叫姑娘您……他不过是皇子……不然就去找陛下吧,陛下不是十分欣赏您的歌舞么?”抱琴皱眉。
便是最不谙世事的姑娘也知道,歌舞是歌舞,一旦卖了皮肉,那就不一样了。
“天真。”姒婳摇头。
二殿下要她做的事,她不做……别说陛下不会因为一个烟花女子与自己的儿子如何。
就是这宝音楼,也是保不住了。
如果她失去了立足的资本……
那……
“可是……”抱琴摇头:“可是那韩大公子……”
“好了,见机行事吧。”总是心中有万千痛苦,可当初入了这一行的时候就知道,迟早是保不住的。
都是为了那人。只希望那人能真的如承诺那般,不嫌弃她,不抛弃她。
“姑娘太委屈了。”抱琴含泪。
“我一个烟花女子,有什么委屈。”姒婳摇头。
韩大公子好歹如今也是兵部侍郎了。有什么委屈的。
只是……她并非寻常的烟花女子罢了。
不然,这样的好事,她如何能不上赶着?
何况她要是寻常的烟花女子,估摸早就该伺候殿下去了。
至于清白,她本不是处子之身。
众人得了消息,都预备好三日后去二殿下的府邸赴宴。
二殿下还没搬出宫外去,这回要在府中设宴,也就意味着他快搬出去了。
宁芝这里,听过上官纪的话也是一笑:“原是殿下叫我先去张罗么?”
“不不不,殿下不是这个意思。”上官纪笑着摇头:“殿下哪里舍得劳动姑娘。也不必张罗什么。只姑娘早些到就是了。姑娘虽然还没过门,但也是主人。”
未婚妻,也是妻。
宁芝勾唇:“那上官大人转告殿下,宁芝知道了。”
这面子,算是给足了她了。
送走了上官纪,飞刃进来:“姑娘。”
“如何了?”
“说是二殿下点了宝音楼的姒婳特地进府表演歌舞。”飞刃道。
“二殿下去过宝音楼?”宁芝诧异。
这位二殿下,虽然任性脾气差,却不是个浪迹花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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