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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谢时观又继续往下,只手扯开了他袍衫下衬裙。
身下蓦地一凉,沈却眼下反应迟钝,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再要去遮挡,已然是来不及了。
“你放肆!”他眼里是要杀人的凶意,可抬手时动作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待看清了之后,那马夫反而一时失语,可兀自品赏了一会儿,却又意味深长地一笑:“你……”
“倒很称你。”
沈却整张脸全红了,那不可言说的隐秘就这样暴露在一个贱奴眼前,他恨得想要立即处死他,可与此同时,身上的炽灼与渴切,却已经将他逼至到崩溃境地。
谢时观瞥见了他眼角挤出的那一滴泪,像是脆弱莹亮的一颗琉璃,他被那一点润色勾着,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会有一点痛,”沈却听见他说,“殿下不要怪奴。”
谢时观仔细品味着他眼中的惊恐、屈辱,挣扎和痛苦,眼前这哑巴的所有眼神和动作都能叫他感到欢愉,那扭曲的欢愉。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迷上这个哑巴的,或许是三年前的早春。
草长莺飞的二月,将暖不暖的金色日光,满地的草绿色和指盖大小的野花。
彼时正当十七的少年人到郊外踏青,沈却着一件半薄不厚的鹅黄袍衫,水波色的薄纱罩面,应声回眸时云肩上流苏随之一颤。
谢时观记得殿下的笑,黑亮的圆眼微弯,颊边便现出了浅浅的一点酒靥,如同河岸柳叶尖露水点清波,如今仍旧烙在他心头,成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春色。
可惜他的殿下不爱交际,整日宅在内府中不见人,而他又只是平王府中最低等的奴,一年中能见着殿下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见,也只不过遥遥望上一眼。
况且外府中同他一般的车夫不止他一个,并非回回都能轮上他替沈却驭马。
他日夜渴思,却连沈却的一根手指也触不到、摸不着。
“为什么不听话呢?”谢时观反剪着他那双抵死顽抗的双手,口中尽是病态而又疯狂的呢喃,“我是来救你的啊,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两个侄女还要来,我要藏起来苟且码字。
————
第107章if线:身份转换
等沈却清醒过来时,外边已是红日三竿了。
他缓慢地撑起了身子,睡了这样久,沈却反倒觉着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额角发胀,很闷的钝痛感,稍缓过来后,又觉着口干舌燥得厉害。
不等他抬手比划,帐边一个侍婢便自觉走到几案边上倒了盏茶水来,而后温声道:“殿下请用。”
沈却接过来,一口气饮下了大半盏,而后手语问:“几时了?”
侍婢诚然告知。
身下传来阵阵胀痛,激地他不由得又忆起了昨夜的那场荒唐事,沈却攥紧了身侧的那只长枕,几乎要将那绸滑的料子给撕碎了。
“昨夜……”他吞吐着比划,“本王是怎么回来的?”
身前侍婢忙答:“昨夜是外府的一名驭者背您回府的,您那时吃得太醉了,怎么喊也喊不醒,便只好由那人背着入了内府。”
“主母呢?”沈却又想起昨夜那马夫说她病了。
“晨起时王妃是到这院里看过一眼,只是并未踏进寝殿,在外边问了王承奉几句话,而后便折身回去了。”
听着这侍婢话里的意思,王妃犯旧疾当是那马夫为叫他脱身,随口编造的捏辞。
也是,他与平王妃从来不亲近,一年到头说不了三句话。二八那年他依着上意,三书六礼、册妃朝见,那般兴师动众,却只换得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陌路人。
自成亲以来,他便从未踏涉过正房。
沈却心里对她有愧,因此一早便将管家权交到了她手中,但凡她开口,沈却便没有不依的,要什么就给什么,可他却始终无法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帝后二人明知他身有隐疾,不似寻常男子,却仍要强加给他这门婚事,只因他年岁到了,倘若再不成婚,便就落实了外边的荒谬流言。
为了那几分皇家的颜面,即便贵为皇子,他也并不能比那宫中皇宠——那些狸犬禽类多出几分自由来。
与此同时,方才这侍婢口中的王奉德忽然走进殿来,后头跟着的小仆僮手中则捧了碗醒酒汤。
“殿下,”王承奉操着把比寻常男子要高上几分的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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