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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说的是对的,这鸡光是拔毛就很费事了,还不一定能拔得干净,这黑灯瞎火的,她也是想多了。
不过,不能炖蘑菇,不能拔毛?!那……那鸡要怎么吃?!
她不想吃一嘴毛啊……
不会是吃不到了吧?!
“娘,娘,那我们怎么吃啊?!”
薛明珠跟在去河边处理内脏的薛母的身后,像只小鸡般的叽叽喳喳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她要吃鸡!
香喷喷的鸡!
薛母动作很麻利,将鸡和鱼的内脏扯了扔进河里,又将鸡和鱼在河水里多涮了几遍,直到流出了清水了,才算处理干净。
随手又在河边找了片还算薄的石片,“唰唰”的刮着鱼鳞,再涮涮……齐活!
“娘给你做叫化鸡吃!”
薛母意气风发。
“嗷嗷……”
薛明珠发出惊喜快乐的欢呼声。
泥是薛母早就弄好的,只待开了膛的鸡回来了。
虽说,他们调料有限,就只有盐,但好在,薛母去摘野菜时,摘了一些野葱野蒜回来,洗一洗,团成团儿的塞到了鸡肚子里,聊胜于无。
将盐用水化开,倒进鸡肚子里,然后,用泥包上,埋进土里,在上面生上火堆。
薛明珠蹲在这个火堆前都不挪窝,若不是她娘要开始烤鱼了,她都舍不得离开。
“娘,你往鱼肚了里也塞点野葱,去腥还好吃……”,薛明珠舔了舔嘴唇。
她上辈子特别爱吃小白房家的烧烤,他家烤鱼做的最好吃。
鱼肚子里总会塞一些小葱和香菜,烤出来比鱼肉还好吃,还带着鱼肉的鲜甜。
可惜没有油……
大肥鱼在炭火上慢慢的转着圈,烤得鱼皮崩裂,露出里面白生生的鱼肉,肉香隐隐约约的飘散出来……
那条烤糊的鱼也被薛母处理了一下,刮了鱼鳞,将焦黑的鱼皮撕了,直接烤雪白的鱼肉……不一会儿,鱼肉就被烤出了焦黄色,看起来非常有食欲。
那香味儿直往薛明珠的鼻子里钻,心里直盼着快点熟,快点熟。
眼睛一会儿看看烤鱼,一会儿看看另一个烧得正旺的火堆,那里面埋着烤鸡,好不忙碌。
“咕咚”
薛明珠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薛家人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若是他家没出事儿,他们的小明珠何至于连条没有佐料没有油的烤鸡烤鱼都会馋?!在京里,他们的小明珠吃顿饭可都是要七碟八碗的。
一时间,薛家人的脸上都有些落寞。
唯有薛明珠仍很兴奋,一叠声的问着:“娘,好了没?娘,好了没?”,催命鬼般的将薛家人的感伤全都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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