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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干部楼小区门口,王猛见到了出来迎接的申宏图。
申宏图也在这里居住,对这里很熟悉。
外来车辆是严禁进小区的,申宏图领着王猛步行走进小区。
“准备好了吗?这两个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申宏图问道。“没什么好准备的,事情明摆着,他们俩都是老狐狸,还看不清局势?他们即时不同意,即时顽抗到底,结局也是一样的,无法改变。只不过过程会困难一些,影响会大一些。对国家有影响,对他们就没影响吗?他们要是不想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来,如果他们还没老糊涂,就会知道进退的。如果他们现在回头是岸,中央顾忌影响,考虑稳定,会给他们一个最大的宽说,如果执迷不悟,那就新账老账一块算。进一步悬崖万丈,退一步海阔天空。”王猛淡然说道。
“哎!虽然你说的在理,但以我对他们和对边疆省的了解,我觉得很难!这不是这两个老家伙退一步的问题,而是整个海派和石派存亡的问题。现在,他们两个老家伙毕竟已经退了,未必真能震慑得住那些现职干部。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他们这些老干部不插手。”申宏图剖析道,一脸的担忧。
“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做什么,只要这些老干部不乱动,这样也不错,总比他们在后面捣乱,给两派撑腰强吧?如果这些老干部不老实,一意孤行,如果现职干部依旧不择手段,我也不介意杀身成仁。”王猛霸气道。
申宏图深深看了王猛一眼,说道:“那我就把我这老骨头交给你了,就陪你趟一次雷区!”
“谢谢申老。”王猛感谢道。
“呵呵!老了,能帮你的,能为国家出力的,也就这些了!”申宏图笑道,大义凛然。
王猛肃然起敬!
此时,已经是接近十一月份了,边疆省的天气,要比其他地区冷的早,不过,因为入冬以来,一直没下雪,所以,今年的气温要比往年高一些。
小区内的高尔夫球场绿草茵茵,这草坪是质量极高的专业草坪。
要是下雪,那此地就成了雪地高尔夫球场了。
王猛和申宏图两人来到高尔夫球场时,江中信和曲向功刚好打完一局。
“老书记?老省长?这为就是王猛同志。”申宏图介绍到。
“老书记,老省长,你们好!我本来应该早些过来看望你们的,但是,我一个小人物未必进的来这个大门,二老也未必会见我。所以迟迟没敢来!”王猛笑着向离他最近江中信伸出手去。
王猛此言一出,江中信和曲向功都有些诧异地看了王猛一眼,忽然都笑了。
王猛可和其他善于阿谀奉承的干部不同,他这话说的极其生硬,甚至很锋利。
曲向功和江中信都不是傻子,都是老江湖,那还听不出王猛语气里的不卑不亢?
试问在边疆省谁敢跟他们这个语气说话?
曲向功和江中信不相信王猛不会和和气气地说话,他们知道王猛如此的意思,王猛这是在表明一个意思,在摆出一个姿态。这个意思是中央的意思,这个姿态是中央的姿态。王猛是要告诉他们两个,我不是以市长的身份来的,我代表中央!
这话,不能明说,但又不能不表达出来,否则王猛要是以市长的身份来和两派元老谈话,就如同王猛所说,他来了,曲向功和江中信还真未必会接见他,因为他不够资格!
此时无论是申宏图还是曲向功以及江中信,对王猛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够聪明,不简单。
“年轻人锋芒毕露,不是好事。”江中信和王猛握手,笑着说道,但话里话外却是居高临下指点晚辈的意思,也暗指王猛对他不够尊敬。
“沉淀,需要时间,我年轻,毛躁得很。这不,我来聆听两位老领导的教诲来了。毕竟二老斗争经验丰富。”王猛笑着和江中信握手。
王猛话音落地,江中信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江中信心里很不爽,甚至生气了。他能听不出王猛话里的意思吗?
斗争经验丰富?显然意有所指。王猛说是来聆听教诲的,却说是来学习二人丰富的斗争经验,而不提二人的工作业绩。那就是是暗指二人工作经验一般啦?显然,王猛是在暗指两人放着正经工作不去做,大搞什么帮派斗争。延伸开来,就是因为二人大搞帮派斗争才使得边疆省如此贫穷落后。
江中信老奸巨猾,岂能听不明白。虽然王猛说的是事实,但谁听了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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