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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武功虽高,却不足以是渡法大师的对手,就是不知道唐门门主,唐傲天会不会来…”
众人边喝酒边闲聊,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夜已深,由于长歌门门主杨逸飞未至,李谡倒也不好提前退场,而大堂内的也只剩下了几桌客人,蜀山剑宗、长歌门占据了一大半。
就在李谡百无聊赖之际,杨逸飞总算是到了,且还领来一位大人物!尚书宰相张九龄!李谡倒是讶异长歌门的实力真雄厚,连三相之一的张九龄都出自长歌门。
几人再是吃吃喝喝,店家也关了门,其余几名食客饭饱酒足亦是回房歇息,悦来客栈的东家倒是有眼力劲的人,见张九龄都作陪,自己守在柜台,亲自听候差遣。
宰相张九龄长得清瘦,眼眶深陷,且是发黑,一看就知长期睡眠不好,目下突厥人长期为祸大唐边境,唐玄宗又好大喜功,骄奢淫逸;其殚精竭虑,心力交瘁,此时喝了一通酒后,也开始吐起苦水:
“哎,大唐武林人士若能为朝廷效力该多好,必然猛将如云,打得突厥人溃不成军。”
李白跟随裴旻多年从军,自然有一番见解:
“九公所言差矣,武林人士大都是些有勇无谋的江湖草莽,一群乌合之众,饶是有过人的武功,不通兵道,不谙兵法,只怕是害人害己呢。”
李磐闻言附和道:
“不错,九公,虽然我没打过多少丈,惟兵法战术还是非常重要的,再说您又是文相,边关之事也轮不到您操心吧?”
此言说的有几分冒昧,张九龄心胸开阔,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与杜甫一般,苦瓜着脸,喟然叹道:
“唉,诸位有所不知,朝堂上乌烟瘴气,武将们又为了邀功请赏,报喜不报忧,刺史、节度使们纷纷上书要钱要粮,而且百官们纷纷为那些人说好话,劝说陛下一一应允,这简直就是胡闹!”
“这就是在掏空咱们大唐国库!而且有的官员监守自盗,像是蛀虫一般吸着大唐的血!长久以往…”
张九龄愈说愈是气愤,李谡也或多或少晓得大唐盛极而衰,繁华的背后,隐藏着巨大危机,镇守边关的将军,还有五大都护府都护本来是自给自足,如今却因对抗诸多小族,朝大唐求救,索要钱粮,无疑是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听宣不听调,文武百官们结党营私,对上阿谀奉承,对下大肆收受贿赂,打压异己,提拔小人。
惟这些与她何干?她饶是有心亦是无力,能保一方平安已是极限,蜀山方圆数百里,百姓安居乐业,秩序井然,县官之类的皆是看剑宗的脸色行事,当然李鑫熟知人性,每年都会赠送大量钱财,甚至对于游龙县官、嘉州太守有应必求,你好、我好,大家好!俨然剑宗就是实际嘉州的掌控人,且蜀山剑宗势力仍旧不停向外扩张,荣州、雅州等等都有一定的影响力,乱世之中,只有拳头大,一个真理!蜀山目下有实际战斗力的人员足足过万,其家人、奴仆、杂役等等加在一起,赫已是数十万人的共同利益集团!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李谡就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掌控者!
夜已渐深,渐凉。
几人闲聊良久,张九龄苦水也吐露不少,喝得有几分醉意,估计是长期压抑,难得如此与志气相投的朋友齐聚一堂,兴致盎然,并未将李谡当成外人,反而短短时间,众人就如多年老友,朝娇嫩欲滴的李谡挪揄道:
“呵呵,素闻安阳公主生得俊俏,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咧。”
顿了顿,又凝视着李磐,调侃道:
“哈,李磐兄弟,你可真是有福气,娶了一门好娘子,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没有您这么好的福分一亲芳泽,不过让咱也饱饱眼福如何?”
李磐听闻已年近六旬,向来成熟持重的张九龄竟然如此不拘小节的戏言,当下有几分自傲地道:
“哦?九公,你可别打趣我了,您也不差,家里数位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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