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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禾几乎没有犹豫的起身,一边梳着自己柔软的长发,一边尽量放缓语气。
“阿姨,您别着急,慢慢说。”
她下了床,听着祁母在电话里的陈述,找了衣服。
熬了一夜的嗓子此刻有些疲惫的沙哑,“您先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她片刻也没耽误的换了衣服,洗脸刷牙,就背着包下楼打车。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喜禾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通的时间有点长,喜禾已经快到医院大厅了。
男人清晨被嚷醒的嗓音中更显磁性和隐隐的压抑,“什么事?”
混着些许含糊的男声传进喜禾的耳朵里,她的步伐一顿,随后打消不需要的念头。
“是我,梁喜禾。”
“嗯?”
喜禾看着大厅里来来去去的人,“愿愿不见了。”
她突然说这么一句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有瞬间的沉默。
紧接着便是狭长嘲讽的短暂的笑,“你以为是我做的?”
“如果你为了宁随月,也不是没有可能,”绯色的唇抿了抿,喜禾又继续道,“毕竟我暂时想不起来,会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不是我,梁喜禾,你把我昨天和你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喜禾进了电梯,人有些多,她放低了音量,“那就当我误会了,不过陆先生最好尽快解决好宁随月的这件事。”
几秒钟后喜禾没有听到回答,通话却结束了。
看着手机界面,喜禾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祁母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看到喜禾便慌忙走过来,抓着她的手,“我问过医生了,他们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没有的。”
喜禾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您先告诉我是什么情况。”
“早上欢欢醒了,说饿了,我就想下楼去帮她买点吃的,哪知道就这么点时间我再回去人就不见了。”
“昨晚在门口守着的人呢?”
“我回来之后没看见他们,”祁母红着眼眶,紧张的一直抓着她,“后来他们才出现,然后和昨天那个男人汇报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汇报给关遇,关遇肯定也派人找了。
喜禾安慰祁母,“您先别激动,我会让朋友帮我找的。这样吧,您先回去,我去看一下监控,联系到了就立刻告诉你。”
祁母摇着头,“我放心不下。你说愿愿那个样子,还有欢欢那么小一个小孩,我怎么能放心。”
医生也了解到什么情况,推了推眼睛,“梁小姐,这件事我会和上面说,配合你们。”
“那就麻烦了,希望尽快点。”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不仅是祁母刚刚说的理由,还有这个时候其实很尴尬。
昨天宁随月才将人撞成那个样子,今天人就不见了。
如果真的有人帮她,那也只可能是陆呈川。
这也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
……
……
而陆家,陆呈川被喜禾一通电话吵醒,就再也没有睡着。
他站在落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来,也为笔挺直立的男人轮廓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他一手搭着胯,给江为止打了电话。
在等电话接通的间隙他低眸出神的看着别处,瞳仁的颜色变得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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