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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稍有不慎,也是会致命的。
时荔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徐氏的盘算了。
不管是她竭力忍耐,还是因为过敏而出了什么差错,都对徐氏和姜明珠百利而无一害。
但这一切成功的前提是,时荔不敢在宫宴上说出实情。
若是原主,恐怕为了顾全大局一定会忍着刺痒,但时荔必然不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桌几掩饰下稍微看了一眼袖口。
不出所料,手腕以上一片赤红,还冒出了些许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估计现在身上大多数都是这种情况,甚至还会蔓延到脸上。
徐氏的心思,果然出手就很歹毒。
时荔放下袖口,侧身对身边的宫女道:“劳你去同我父亲说一声,我出去更衣。”
宫女有些意外地看了时荔一眼,但还是听话地走向了姜煜。
姜煜闻言,回头看向时荔。
时荔并不想他担心,而且她现在还能解决,便只微笑点头。姜煜不知真实情况,也点了点头。
于是时荔提起裙摆起身,走向殿外。
路过姜明珠时,袖摆被她拽住了。
“姐姐要去哪儿?”姜明珠死死地盯着她,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时荔微微躬身凑近她,直视着彼此的眼睛。
“我去更衣,你也要拦着?还是想让陛下看看,你连亲姐姐都刻薄?”
对姜明珠来说,提道熙帝是最有杀伤力的,下意识松开了她的衣袖,任由时荔走出宫殿。
外面月色初上,花团锦簇。
一个躬身的内监看见时荔走出来,立刻迎上来,“时小姐要去哪儿?老奴带路。”
身上越来越痒,但不足以影响时荔的判断,只瞥了他一眼,“我第二次入宫,你竟然就记住了?”
内监微微一愣,“这……老奴记性好。”
“走开,不然我记住你,日后必让我父亲处置你。”
时荔不想多浪费时间,身上实在难受,也没想到徐氏的手竟然能伸到宫中,皱着眉露出不耐的表情。
可是这个内监只是迟疑了一下,竟然没有退缩,而是皮笑肉不笑地回话,“时小姐说的什么话?在这宫里,只有老奴能……”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被拎起来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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