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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松给宋喜两只手都把了脉,说她是寒气入体导致的发热感冒,又说她气血有些郁结,俗称心事儿太重,几病分开几个方子,马上叫人一并抓完配好,待会儿让她带走。
宋喜满眼崇拜的说:“老师就是老师,我就算什么都不说,您一搭手也是心知肚明。”
秦雪松透过老花镜看了眼宋喜,似笑非笑道:“说吧,一大早上跑我这儿来,不会是西药吃腻了,想换点儿中药吃这么简单吧?”
宋喜小学生上课一般坐得笔直,弯着眼睛回道:“既然您都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跟您请教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都有什么原因会导致一个人长期性的失眠?症状差不多有十年,我昨天给他把过脉,脉象略沉,肾火和心火稍大,但总不至于达到失眠,更何况是长期失眠的地步,哦,对,他气色还特别好,一点儿黑眼圈儿都没有。”
秦雪松问:“朋友吗?”
“嗯。”
“男的女的?”
“男朋友。”宋喜一心沉浸在学术探讨中,话一出口马上察觉不对,急忙改道:“我是说男性朋友。”
秦雪松面色如常的回道:“就是男朋友也没什么好急的,你都多大了,是时候谈恋爱了。”
宋喜瘪嘴说:“以前上学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是生怕我谈恋爱。”
秦雪松道:“你那会儿才多大?我让你谈恋爱,岂不是早恋?”
宋喜刚要回嘴,结果话到嘴边,她改口道:“您别给我带跑偏了,咱们聊病情。”
秦雪松道:“你光是这么说,我也不好直接下判断,按理说他失眠这么多年,是很严重的情况了,怎么自己不过来,还让你跑一趟?”
宋喜眼底很快的闪过一丝为难,笑容也略有几分尴尬,“您不知道,他脸皮儿薄。”
秦雪松马上眸子一挑,问:“怎么?他嫌看中医丢人吗?”
宋喜急忙回道:“不是,他是嫌看病丢人。”
秦雪松忍不住无语一笑,“他多大了?”
宋喜说:“二十六,快二十七了。”
秦雪松说:“我还以为是六七岁。”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看病还靠传话,我看他还是觉着自己病得不重,你让他自己过来一趟,我亲自给他看看。”
宋喜知道秦雪松的能耐,关键她真的说服不了乔治笙,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见她依旧眼露难色,秦雪松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朋友?难不成还想叫我隔着帘子,给他悬丝把脉?”
宋喜忍俊不禁,边笑边说:“老师,我跟您说实话吧,是我跟他打了赌,我说我一定能把他的病治好,如果直接送到您这儿来…我不是要面子嘛。”
没辙,宋喜只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秦雪松闻言,嗔怪的看了眼宋喜,随即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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