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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蛇正期盼着我做出最后的选择。
至于我,又怎么忍心让它失望呢?
所以我毫不回避地注视着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放心吧。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无法看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你终究还是达成了自己的期望。”
蛇并没有直接告知我希珀尔的目的,或许是因为它也无法完全确定,所以只能用似是而非的言论引导我的想法。
但至少,蛇反复的推波助澜,真的在我心中播撒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让我开始怀疑、开始质疑那一切看似理所当然的事物。
我话锋一转,高高扬起了嘴角,神色间满是狡黠的笑意:“但是,那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哦……”
毕竟,那仅仅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而时过境迁,我的思维之地早已不复当初那片贫瘠无物的荒原。
尽管不知道蛇到底想到了哪一步,但我如今应该能够保证,那并非是它所能够掌控的全部。
于是我眯起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那妖冶的赤瞳,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了蛇光滑圆润的鼻尖上。
紧接着,我的指尖顺着一片片冰冷的鳞片缝隙缓缓下滑,感受到它们正逐渐被我的体温温暖。
我的指尖很快触及到了那根探出的红艳信子,在它最后一次抖动后,顺理成理地将其堵回了蛇的口中。
自指腹传来一阵湿润柔软的触感,我并未察觉到蛇表现出丝毫抗拒,整个林间一片诡异的宁静。
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就连夜风也归于沉寂,唯有我与蛇彼此隐约的呼吸声在交织回荡。
这种感觉我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却也不打算多做停留,便在不久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不给蛇任何说话的时间和机会,我就将它从自己的怀中放了出去,双臂高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困倦地对蛇说道:“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蛇并没有试图挽留,也未抛出任何其他引导性的话题,只是悠然伸出修长的尾巴,礼节性地和我握了握手。
随后,它收回尾巴,重新吐出那鲜红的信子,悠然自得道:“那我——便祝小鸟有个愉快的夜晚了。”
“那还真是多谢了,晚安。”我低低地轻笑一声,紧接着便站起身来,拍掉了身上的草叶和尘土。
。
万籁俱寂,月光如白霜般清冷,为我的脚步铺就一条明亮的路,而我只是头也不回地沿着它走去。
夜风徐徐,似乎为我送来了蛇的轻笑,它问我:「小鸟,你觉得这个地方对你而言,真的是伊甸园吗?」
我微微扬起嘴角,回道:「我只是不理解,所以才想要理解,却并未说一定要去理解啊。」
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竟也能让我感到说不出的愉快——难怪某只疯猫总能笑的那么开怀。
我既没有再回应,也没有回望那被夜色笼罩的伊甸园,更没有直接借助传送离开这里。
任由那略带戏谑的低笑萦绕在自己的耳畔,我只是保持着原来那种不紧不慢的步伐,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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