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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帅来了,连面儿也不肯露一个,直接气走了,主帅来了,还得先给一个下马威才肯露面,有这样的下属,真不知是左立行的幸还是不幸。
秦风看起来很年轻,比左立行麾下绝大部分校尉都要年轻得多,一张脸谈不上英俊,但却轮廓分明,犹如刀砍斧削,这种面相,是典型的主杀伐的一种。
落到地上,不是先向左立行等人行礼,而是先回头望着那百多名士兵咆哮:“干什么,想造反啊,认不得左帅啊,滚,滚,都给我滚远一些,一群不长眼睛的牲口,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哗啦一声,刚刚还杀气滔天欲与主帅左立行来个对决的百多名士兵瞬间作鸟兽散,顷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速度,再一次让众人瞠目结舌,也让左立行脸色更黑。
“左帅,这帮龟儿子就是欠揍,回头我替您教训他们。”秦风谦恭地低头,向左立行行礼:“你今儿个大驾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这可是两年来第一次呢,敢死营上下与有荣焉。”
“嘿嘿,我能不来么?”听到秦风的开场白,左立行老脸一红,敢死营是西部边军军功着著的一支部队,这****的居然说老子两年来第一次过来,这让昭华公主听去了,只怕对自己映象立刻要下跌一个档次,平时老子没事儿来你这里干什么,受气么?想到这里,语气不由更是不善了,“连林副帅来都给你的人赶走了,你的面子好大啊,副帅来了都见不着你。”
“林副帅什么时候来了,我怎么不知道?”秦风一脸诧异,“和尚!”
和尚立刻屁颠地跑了过来:“秦头,林副帅是来了,不过那时您不是晕了么?”
“我就算晕了,你不能拿一桶冷水把我泼醒么?”秦风怒道:“你你你,居然把林帅气走了,简直无法无天。”
林一夫在一边咳漱了两声:“我不是被气走的,我是听说秦校尉被气晕了,想着见了也不能说事,所以自己走了。”
“林副帅大人大量,秦风这里先谢过了,改天必然登门谢罪。”秦风连连拱手。
左立行这边越听越不是味啊,哦,林一夫这一表态,便是宽宏大量,接下来老子要是追究你,是不是就成了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小人了。
“你真晕了?”他冷冷地道。
“是,左帅,真气晕了,被人打到门前,连军旗也被斩断,能不气晕么,别说咱们敢死营了,就是放眼整个西部边军,那个营旗被人斩断过?”秦风一脸正重地道:“怒气攻心。”
“怎么这会儿又醒了?”
“左帅虎威啊,他们在我耳边大叫一声左帅来了,我就被吓得激凌一下醒过来了。”秦风一本正经地道。
后方,郭九龄连连摇头,闵若兮眼中尽是笑意,而她身后,两个随行侍女已是尽力将头再低一些,实在是忍不住笑了,真是没有见过这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统兵将领。
“我在你心中,就有这样的威风?”
“自然是有的,末将在您的麾下也有六年了,您的虎威那是浸到了我的骨头里的。”秦风道。
“那好,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将杨公子放下来。”
“放下来那是没问题的,不过左帅,此人断我敢死营营旗,不知左帅要怎么处置他?”秦风脸上笑意仍在,不过语气已经开始变了。“这事儿,可不仅是我敢死营上上下下看着呢?”
左立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身后脚步声轻响,闵若兮已是走了过来,站在左立行的身侧。
“秦校尉!”闵若兮身子微微前倾,柔声叫道。
“末将见过公主!”秦风立刻后退一步,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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