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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六大口的喘息着,抬起头看向王咆:“我是……我是王薄的人。”
在一旁站着的夏侯不让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咆一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如今洺州城被围住,王薄想找裴矩无非还是投靠李闲。臣以为……现在裴矩府里押着的那个人不能杀,还要好好治伤,最好……能让他把王薄引出来。”
“已经晚了。”
王咆怒气未消的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朕疏忽了,不应该当时就把那人扣住。应该放他走,然后派人跟着的。现在已经那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放出去也没办法把王薄钓出来。”
“杀了?”
夏侯不让问。
“再去审审,如果嘴里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杀了。他说的几个地址,你安排人手盯着,先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城门的防守你要盯严一些,切不可懈怠,谁知道王薄在城里有没有人接应,万一冲开城门引燕云军入城就再无回天之力。朕派出去的人马最快也要一个月杀到齐鲁之地,所以洺州必须守住最少一个月。”
“臣明白”
夏侯不让点了点头道:“如果陛下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回去安排。”
“去。”
王咆摆了摆手。
夏侯不让出了城门,带上自己的护卫直接到了裴府。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进去直奔前院书房。被软禁在自己府里的裴矩没挨打,甚至连吃喝都没被限制。在他身边伺候的还是他身边的几个老人,但是府里的护卫都换成了禁军。
推开房门,夏侯不让缓步走进去:“裴公,安好?”
裴矩把手里的书放下,站起来笑了笑说道:“此时为饵,大鱼钓不上来,自然饵还是要留住的。”
夏侯不让摆了摆手示意随从守着门口,他关上房门说道:“陛下只是多疑,或许钓不上来大鱼就给你官复原职了。”
裴矩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这般天真?我只是有些恼火,我这一生,把前后三位帝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却折在王咆这样一个山野村夫的假子手里。只可惜,所托非人。王薄那厮不是个做大事的,一招败满盘输。”
他看了夏侯不让一眼道:“为今,只求夏侯将军保我一具全尸。”
“哪里话!”
夏侯不让连忙摆手,看隔着窗子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道:“你府里困着的那个谍子我会留下,万一燕云军破城,这也算是一件功劳。我知道裴大人和燕王有些来往,若是洺州真的守不住,还请裴大人代为引荐。你放心,城破之前,我断然不会让人伤了你的xing命。”
“既然你有这个打算,你为什么不索xing直接些?”
裴矩站起来急切道:“如今兵权在你之手,若是你带兵困住王咆,他拿什么抵抗?他杀王伏宝,军中早有流言,王伏宝手下的那些将军其实早有怨言,真要是围了万chun-宫,我敢打赌,王伏宝的老部下绝不会站在王咆那边!”
“我再斟酌斟酌。”
夏侯不让叹了口气:“我只怕万一王咆安排的那支人马真的成了事……”
“糊涂!”
裴矩冷笑道:“他若死了,那外面飞着的一支孤军还能为他效忠?”
…………燕云军大营李闲将众将召集起来,将手里的一份密保递给身边的徐世绩让他们传看:“札木合的骑兵果然已经已经入关,走的渔阳郡。消息传递到大营,估摸着他已经往南冲出去很远了。不过好消息是……他劫掠了大批的渔船,沿河而下。消息说他身边出谋划策的是个汉人女子,孤想了想,或是猜到了是谁。此人出身江南,还以为自己熟悉舟船之战……已经在草原生活了几十年,难得的是也白痴了这几十年一成不变。”
“陈雀儿和来渊分兵两路沿河北上,不管是谁遇到札木合的人马,这一战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孤穷十年之力打造的水师,若是连几千条渔船都打不赢,陈雀儿和来渊估摸着也没脸再来见孤。”
“另外……”
李闲笑了笑道:“王咆那孤注一掷,也掷不出去了。”
徐世绩看完了密报也笑了起来:“李道宗和薛万彻的人都已经找到了王咆派出去的那支人马,主公已经急令他们二人追上去将那支周军困住。若是不出意外,那十几万周军也到不了黄河岸边。”
“攻城。”
李闲站起来,指了指地图上洺州城所在:“只有一座孤城,却妄图改变天下格局……王咆有胆有谋,可惜……成事太晚了些。”
“明ri,四城齐攻,就算王咆受的再严密……大不了拆了这座洺州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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