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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决不愿。
在祭雁青靠近的那一刻,他体内的子蛊感受到母蛊的接近,顿时躁动起来。
察觉到不对劲,沈决重重推开祭雁青。
祭雁青意图显然,他需要沈决。
沈决死死咬着嘴唇,压制着不适,竭力拒绝祭雁青的亲近。
祭雁青翻涌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他像是恢复了一丝理智,沉沉呼出几口气。
他闭了闭眼,替沈决将被子盖到肩膀,嗓音低沉沙哑:“你不愿,我不强迫你。”
沈决仍是警惕地盯着他。
黑夜中,祭雁青的身躯隐隐颤抖,他极力克制着,对沈决说:“不论听到什么动静,别去四楼。”
说完,便步履微踉出了房门。
沈决听到上楼的声音,头顶那间蛊屋响起开门复又关门的声音。
随后是祭雁青压抑又痛苦的闷哼。
祭雁青怎么了?
沈决怦怦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他攥了攥被子,捂住耳朵,为自己都这种情形了还想着祭雁青怎么了而懊恼。
楼上的动静很克制,像是怕吵到沈决,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没了声音。
沈决翻来覆去,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祭雁青。
祭雁青那么能耐,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可他的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祭雁青说什么母蛊子蛊沈决根本听不懂,他起初以为祭雁青只是想跟他睡,但是后来祭雁青并没有那么做。
他烦躁地一把掀开被子,将自己对祭雁青的记挂全部归于祭雁青给他下的情蛊。
一定是那只可恨的虫子,让他一团乱麻。
借着月光拾阶而上,再次来到四楼那间蛊屋,沈决站在门前,不由心生胆怯。
他放在门上的手,犹豫半天,最终心一横,推开。
沈决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这里面的虫子。
屋里很暗,目光环视一圈,沈决在角落里看到了祭雁青。
祭雁青头低着,上身赤裸,他的身上爬满了让沈决头皮发麻的毒虫。
那些虫子在祭雁青身上咬出无数伤口,贪婪吮吸着祭雁青的血液。
沈决浑身的鸡皮疙瘩爆起,他颤抖着声音试探地喊了一声:“祭雁青。”
黑暗中的祭雁青动了动,微微抬起头看向沈决。
向来黑而顺的长发凌乱,被汗与血浸透,黏腻腻粘在祭雁青苍白的脸上。
祭雁青动的同时,他身上那些虫子慢慢散去,沈决看到祭雁青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
画面诡异,又血腥,让人极度生理不适。
他扶着墙站起身,赤着上身,身下只围着男款苗服的黑紫半裙,朝沈决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这个样子,简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沈决下意识是想跑的,可腿失去控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说不让你来吗。”祭雁青声音听起来从未有过的虚弱,他走到沈决面前便失去力气往沈决身上栽去。
沈决本能扶住他,祭雁青倒在沈决怀里,他的皮肤恢复了冰凉,背上的蝴蝶刺青在月光下如同一只真的活过来的墨蓝蝴蝶。
“你,你这是怎么了。。。。。。”沈决僵硬地搀住祭雁青。
祭雁青却是虚虚地轻笑了声:“阿决在关心我吗。”
沈决闭口不言,矢口否认道:“不是。要不是因为你给我下的情蛊,我才不会在意你的死活。”
祭雁青缄默几秒,靠着沈决,无奈的语气中带了一丝错觉般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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