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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谨言唇角微抿了一下,最后换了睡衣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强迫的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知,内心的焦躁和不安以及兴奋,压得他最后下了床,去了更衣室,一箱又一箱将安念暖的东西拆开,将她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挂了回去。
整理其中一箱零碎物品时,季谨言在箱底看到一个老旧的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季谨言认识,是她刚接回安家,季谨言去学校找季启远在文具店里看到纠结的安念暖,直接替她挑选的。
季谨言直接坐在地板,掀开日记本。
他以为会看到她的心情私密时,结果看到的却是被撕掉大半的纸。
季谨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合上时翻到了后面,却看到密密麻麻的字。
——
2017年2月16日
“二十六岁,我终于清醒意识到,我和季谨言根本不可能有未来。安婉婷回来了,谨言带她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向她问清楚当年的事,可谨言根本不给我机会,他的行为和冷漠只是一次次提醒我,我不配!原来,我一直深爱的人,已经不屑我的辩白……安念暖,坚强哦^_^。”
季谨言视线在那张笑脸上停顿许久,缓缓的胶在日期那儿。
2月16日……季谨言心脏猛地紧缩,2月16日……那一天晚上,他接到医生恭贺的电话,才知道她用了他的精子。
那一天,她在他身下哭着求他放过她。
那一天,他残忍的进入他的身子,毁了他们的孩子。
那一天……
季谨言抬手捂住了眼,指尖,触碰到眼角的湿润,他全身僵住,呆坐了半会,整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去了浴室,关了门。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他仰着脸,花洒下的水打在他的脸上,刺得眼睛泛了疼及一股酸涩。
第二天,季谨言睡到中午才醒来,睁开眼在床上躺了半会,懒得动。
良久,才从床头摸到手机给徐秘书打了个电话。
“去这个地址将梁信带来,安排和安婉婷见面。”
……
季谨言下楼,听见客厅里面徐婶正在说话,一口一个启远少爷,季谨言面无表情的下楼,徐婶见他醒了,匆匆说了句放下话筒。
“先生,安小姐正在餐厅,昨晚她留宿在这儿。”
季谨言正准备推开餐厅的门进去,听见徐婶的话手收了回来,冷峻的面色涌上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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