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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殷弃忧去看了他们家的大花园,恁大一个!
都有学校训练场那么大了吧!殷弃忧简直叹为观止。
“以后不能喊你白白了。”殷弃忧看着看着突然道。
正给自己倒茶喝的季瓷抬眸看了一眼。
殷弃忧:“得喊你白少爷。”
天哪这么有钱,难道希望小学只有她一个人是穷光蛋吗!
然后殷弃忧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贝尔家有爵位,欧阳茜家也不凡,孟乐籽算小康,思来想去,这群小伙伴里面还真是她一个穷光蛋。
殷弃忧肉眼可见地焉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这些都不是我的钱。”季瓷说道。
殷弃忧竖起耳朵,便听见季瓷接着讲道:“这是季浩良的钱,也是季家千年来的传承,但……都与我无关。”
这些华丽的,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他。
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除了这一出生就必须承担的责任。
“你是季家长子,你必须比任何人都优秀!”
“阿瓷,妈妈希望你成为下一任季家的顶梁柱……”
“你就是季瓷吗,季家以后就靠你了,要好好学习啊。”
明明不是他意愿的出生,却让他背负起了很多重担。
这些钱,这些名,季瓷一样都不需要,也不想要,可是他没有选,因为自从他出生,这些东西就将属于他,也是禁锢他的枷锁。
他不喜欢……
“那就不要呀!”殷弃忧端起季瓷沏好的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等你长大啦,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要是觉得无聊,我们几个也可以来陪你。”
殷弃忧并不觉得季瓷这是在凡尔赛,相反的,她知道季瓷是一个孤独的人。
他总是与世界格格不入,却又与世界息息相关。
季瓷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你不觉得,我很自私吗。”
“是的,你很自私,”殷弃忧秒答,随后又笑了,“但我们是朋友,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哪怕你要毁灭世界呢。”
望着茶杯水面的季瓷听见这话的,眼睫毛一颤,脱口而出:“无聊。”
只是那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可没能躲过殷弃忧的视线。
口是心非。殷弃忧笑脸盈盈,自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星眸愉悦的收紧,没有打破季瓷的掩饰。
紧接着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水,顿时小脸皱起。
好,好苦!
季瓷到底是怎么面无表情的喝下去的!
“这普洱不合你胃口吗?”面对殷弃忧直勾勾的眼神,季瓷奇怪地拿过茶叶罐看了看。
是那罐曼松古树的普洱茶啊。
“不,茶没问题,是我山猪吃不来细糠。”殷弃忧端正说道。
她这人有一点儿不好,就是吃不了苦。
一点点苦在她这里都十分明显的那种,所以哪怕饭堂的苦瓜汤已经煮到没有味道了,她还是难以下咽。
劝说季瓷去换蜂蜜水的举动,殷弃忧钻进花丛里面扑蝴蝶去了,虽然很幼稚,但真的很好玩。
玩累了殷弃忧就躺在蛋壳似的摇摇秋千上,也不知道是阿姨还是季瓷贴心的铺了一层软乎乎的毯子在里面,殷弃忧把鞋子一脱就缩了进去。
收拾完茶具的季瓷走过来看她的情况,刚弯下腰,就被里面的殷弃忧手疾眼快捞得坐了进去。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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