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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靠外边缘的角落还种了两盆树,都有一人高低,林白盯着这两棵树,她认出来,是绿萝,中间打了高高的褐色木桩,绿萝藤顺着木桩,叶子长得有林白的巴掌这么大,看来平常被维护得很好。
林白拨开绿萝藤,藤后是铁栅栏,半人高,中间种着绿植,随后又是一排铁栅栏,连着的一定是隔壁的套间,刚刚林白在套间转了转,发现只有房间是有阳台的。
林白的心终于像墙边的粉花,明艳起来。
这无疑就是她找到的生路,林白正打算爬过去,但想起谢荣,恶从胆边生,她重新转回屋内,在浴室里翻出一条绳子,对着谢荣冷笑一声。
也就一分钟左右,林白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笑了笑,拍拍手,重新回到阳台。
林白手脚并用爬过铁栅栏,她一脚才堪堪踩到中间的绿植,眼下就一黑,天啊,原来爬上去她才发现,绿植对着外面的那一边,并没有砌多少砖,她的脚踩上去,只能没到的小腿肚子,如果是平常就算了,但她刚刚被迷药迷得差点晕掉,大脑现在反应十分迟钝,她敢保证,没等到她爬到对面,她整个人就从那坠下去了。
不要怕,不要怕。
林白不断给自己暗示,但踩在地上的那只脚,腿肚子在抖个不停,林白感觉自己被迷倒时那个感觉重新回来,想到自己不是被男人吃掉,就是要从这摔下去死掉,一时没忍住,嘴一撇,哭出声来。
“谁!”
林白正悲伤得要紧,从隔壁传来一声冷淡的男人的声音。
林白匆匆抬头看过去,透过泪眼,看见一个坐着的男人,正一瞬不瞬,也在看她。
白衔山!
林白眼睛上蒙着水光,却把人看得十分清楚,确实是白衔山。
“白先生,救我!”
林白停住哭,说出这句以后,眼睛巴巴看着对面的男人,她虽然满是希冀,但也摸不准对面的男人是否真的会救她。
白衔山神色的眼珠中都是冷漠,面前的女孩和一个小时前的样子已完全变了一个样,她不顾形象攀在对面的铁栅栏上,裙子被她撩起,酡颜色的裙子被挤兑在铁栅栏上,她就像开在一朵花上,长白而细的腿踩在中间的绿植上,赤着的脚踝隐没在绿草间,她刚刚还哭了,眼泪还噙在眼眶里,整个看起来像某个人家走失的小孩,楚楚可怜。
林白看白衔山盯着自己只是看,并没有再说话,心中紧张,但手因长时间握住一个东西,酸软有点脱力,她不由自主在上面晃了晃。
日头还没有落下去,夏日的阳光洒在林白身上,白衔山看着她晃动的身子,心里不由一突。
“等着!”
莫名地,他直接脱口而出。
“什么!”
林白因为他突然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抓紧了,我去去就来!”
白衔山好心解释,随后按着轮椅,消失在林白的视线。
“好的,谢谢白先生。”
林白终于听清白衔山的话,心里微微放了下心,他应该是去叫人了吧。
白衔山去而复返,林白刚想道谢,但看到他手中拿的东西,瞄了一眼他身后,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白衔山把手中的绳子扔给林白。
“用绳子绑住自己,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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