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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整个脸都皱了一团,什么啊,逗得她一下笑出声来。
少年回头,对着男人得意地扬脸:“看,哄好了。”
就这么被一个小小少年说什么哄好了,徐椀耳根发热,好不自在,幸好马车停了下来,她掀开窗帘看了眼,连忙道谢。
下车,卫衡又探出身子来,对着她指了一指:“喂,你赔我小黑,改日我来拿!”
说着也不等她回话,放下了车帘,缩了回去。
花桂在大门口看见她回来了,赶紧给人拽了进去,没有几个人知道阿蛮出府的事情,悄悄给她领了后院去,洗脸,又给衣裙换了下来。
徐椀这才看见,自己一身的土,就像在田里打过滚似地。
简单洗洗,换了平常穿的衣裳,她坐了榻上,饿了。
一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花桂连忙去拿饭菜,等她回来,才吃上那么两口,后院里叽叽喳喳地涌入了六七个孩子,以徐妧为首,后面跟着几个姐妹和偏亲。
“阿蛮!阿蛮!”
孩子们的叫声当中,徐妧叫得最欢,一进院就叫着她的名字,徐椀站了起来,在窗口看着她们。
很快,后面追过来的丫鬟把孩子们分开,不知是谁直警告着她们:“不许吵闹,后院有贵客歇息,一边玩去。”
徐妧才不管那些,趁丫鬟们不留神就跑了徐椀屋里来。
“阿蛮刚才都找不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我追我爹去了,”徐椀坦然相告:“然后又回来了。”
“那追上了吗?”
“没有。”
花桂一旁做着针线活,听她们说这些话也是叹气:“小小姐,我劝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都几年了,你爹年年出京,让你留在家里,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我们的,平平安安长大,比什么都好了。”
徐椀再吃不下了,转过来坐了榻边,晃着腿:“你们总说为我好,可我长大了,要是没好呢?”
花桂好笑地看着她:“有你舅舅在,哪个敢待你不好呢,竟说傻话。”
徐椀不与她分辩,就轻轻叹了口气。
徐妧与她坐了一处,踢着她的腿,凑了她的耳边和她说悄悄话:“告诉你个秘密,咱们后面闹鬼的那个小楼,住人了,这可是个大事呢!”
什么大事?
徐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住谁了?”
徐妧又与她悄悄咬耳朵:“昨天我娘哄我睡午觉,以为我睡着了,和我爹说话我听见了,今个咱们家来了好多贵客,说是什么外嫁的长公主前些日子没了,她儿子回京了,就是咱们撞见,我爹领着那个,说叫顾青……青什么的,也不知什么原因暂时住在咱们家里,我爹说这公主的儿子长得好看,年龄也适当,放咱们家里才好,给我找女婿呢!”
说完这话,她脸就红了。
撞见的那个,哪个?
她细想了下,被大舅舅拎住她俩时候,他身边依稀是站了个少年。
和卫衡差不多大的样子,徐椀眨眼:“大舅舅开始给你找女婿了?”
一说出来,花桂就看过来了,羞得徐妧推了徐椀一把,起身就跑:“瞎说什么,我去看唱戏了!”
徐椀心中一动,赶紧也追了上去:“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可千万得给她看住了,不能再让她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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