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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坐到这个位子,要么压制拉拢,要么就毁掉。
只是现在看起来是行不通了。
她放弃的很快,一条路不通她还能很快的想到第二条路。
就是有些不甘。
“你根本不了解一个女人在这样的职场上得付出多少。”她愤恨的盯着沈惊蛰。
同样的年纪,凭什么她的眼神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清澈。
“别跟我谈性别歧视。”沈惊蛰直起身往门外走,“你这种走捷径回头又哭哭啼啼抱怨自己付出多的女人。”
“挺恶心的。”最后四个字,沈惊蛰是在打开了门后才说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不是爬不上,而是堂堂正正比较累而已。
每个犯了罪的人,都有借口,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那个最无助可怜的人。
他们总是选择性的无视了大部分人,大部分一样无助可怜却努力认真活着的人。
走捷径没有借口,走出第一步,就代表了没有回头路。
***
“你在洗手间跟她说了些什么?”喝了些红酒处在酒劲正酣的江立回家的路上乐颠颠的倒着走。
沈惊蛰抿着嘴冲他笑。
“你还特意化了妆。”倒着走的江立停下来抱住沈惊蛰吧唧一口,赞叹,“真好!”
啃西瓜似的又吧唧一口,继续赞叹:“真他妈的好!”
“杜从萱也不是特别难对付的人,你怎么拖了那么久?”用手掌推开这个借酒装疯的家伙,沈惊蛰有些嫌弃。
都是口水,大冬天的额头凉飕飕的。
“她是女人啊,我也不能闹的太难看。”江立辩解,又开始背着手倒着走。
“性别歧视。”一个毛栗子。
“而且走私案很费脑,我最近不爱动脑。”江立捂着脑袋继续辩解。
“装!”两个毛栗子。
……
江立不动了,捂着头站着,单眼皮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沈惊蛰本来想顺手再给他三个毛栗子,却被他的眼神看出了点负罪感,踮起脚掰开他的手看他的额头:“很痛么?”
她身边都是糙汉子,难免有时候手脚没轻没重,值得宝贝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家伙了。
“嗯!”宝贝疙瘩委委屈屈的点头,因为酒精还因为一把年纪了恶意卖萌,他的耳根都红了。
“我想让你帮我出头。”卖萌了之后,后面的话变得容易说出口。
沈惊蛰近在咫尺,微蹙着眉头看他额头上被敲出来的红块,路灯下面白雪皑皑,她化了淡妆的脸美得他快要窒息。
“为什么?”沈惊蛰退后一步站稳。
江立搂住她的腰,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吸了一口气。
“就是,想。”很无赖的回答,软软的,带着酒意。
他刚来X县的时候,正好也是正月,也那么冷,他忐忑的住在她家,为了案子也为了想要留在X县陪她,在酒桌上费尽心机。
晚上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沈惊蛰也没有皱过一次眉头。
他是个别扭并且记仇的小气男人,这点委屈,他记了一年。
同样的正月,同样的事情,这一次,是沈惊蛰自己主动开了口,然后带着他大杀四方。
他觉得幸福。
沈惊蛰特意为他化的淡妆,酒席上为了他压着性子和所有对他存有善意的同事聊天,她甚至会主动开启各种话题,尽量的照顾到所有人的情绪。
还有她看到杜从萱开了白酒后的眼神,紧紧压着杯沿不让他碰的手指,最后肆无忌惮的对着所有对他的恶意挑衅开战的张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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