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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虽能挤出笑,心里的惧意却是止不住的,两鬓及额头皆已沁出了汗珠。
断离忧从腰袋中掏出了两锭金子,摊到掌堂处,笑谓他道:“掌柜的,我们要住店。快去备好晚膳,宿钱和酒菜钱少不了你的。”
恨红尘叛逃后,九殿只剩八位大师傅,其中就以断离忧形容最佳,若不是这一身黑衣、黑斗篷,倒像是位富家公子。
“哎,好嘞!好嘞!这就去准备!”老掌柜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应承。
虽说人为财死,但他却不敢去取桌案上的金锭,膳厅坐着的那三百多人,令他的心忍不住砰砰作响。
“这些人可不是善茬,不招呼好,今日老头子这一大家子怕是活不成了。”
钱财虽重,又怎抵得上一家老少的命?有钱没命花,再多银钱也不过是梦幻泡影。
见老掌柜和小厮都下去了,屈不叫乃唤来了一胸前有绣案的黑袍人,对其轻语几句后,那人领着一队人出了客栈,驱骑朝驿道快行而去。
“千里眼”的秘信上只说了冼马的特使团十二月初二已从国都崦城出发,会经由橘州转道三水州,再由三水驻地军营一路护送北上。至于,他们何时到橘州,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
一旦过了橘州,冼马特使团便有驻地军营的人护送,再要想动手就很难事成了。他们一路行过来,没有听说有使团过境,说明冼马国的人还在前面。
宜早不宜晚,九殿绝不能放他们过了橘州城关,是以先派出了一队人在前探路,以免他们趁自己歇息的功夫溜了过去。
这一队人便相当于行军中的哨兵。
。。。。。。
不仅拳脚招式被制,比拼内力法相也没有坚持多久。
感觉到他双掌微颤,双腿轻抖,张遂光及时收了力。二人从无过节,既分出了胜负,早些收手对双方都好。
“阿弥陀佛,张帮主,老和尚输得心服口服!”法相和尚一脸苦色,双手合十叹道。
他已拼尽了全力,张遂光却游刃有余,两人间的差距绝非临场搏命所能弥补的,既是必败之局,还不如体面一点认输,何况对方已提前释放了善意。
法相能知难而退,张遂光也能省下不少气力,忙抱拳回礼道:“承让!大师的洗髓经深不可测,若不是张某年轻了十几岁,今日输的就是我了。”
听了他的话,法相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心想,“先前还以为悬月师叔是高手榜排第一,论武功当是天下无敌。没想到这位张帮主内外兼修,竟丝毫不弱于师叔。不过此人处事圆润,倒不似江湖上传言的那般霸道,实在宜与为友,不宜以为敌。”
张遂光的武功,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迷,今日大家总算见他大大方方地出手了。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可以如此不动声色地赢下与苦禅寺方丈这一战,且让老和尚心服口服,没半句话说。
显然,他的武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施隐衡。
“这浑小子,武功竟已到了这个境界!”
易麒麟皱紧了眉,他在思量:“若是我对上张遂光,能有几成胜算?我。。。。。。能赢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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