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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性、气候也都差不多。
这两日下雨,她便寻了一个客栈住宿,清晨时分打开窗户,能看见对面人家屋子的厨房,屋脊上两端是瓦砌的龙头,房门前有石垒的台阶,因着下雨,从檐口流下来的雨水滴到石阶上,时间久了,那阶石上都有了凹陷。那厨房的木窗被打开,已经成了漆黑的颜色,开窗的手一摸就沾上了烟灰。
半朽的老树,成捆的木头,袅袅的炊烟,白面的香气。
游照仪趴在窗前,静静地看了一早上。
直到傍晚雨停,她才踏出客栈的门,空中弥漫着雨后草树泥土的芬芳,街道上还有未干涸的水迹,映射着天边灿烂的霞光。
她跟着人群漫无目的的逛,左看右看,在一个小摊上吃到一种叫培糕的东西,下面看起来像雪白的面饼,里面镶嵌了虾仁、猪肉、笋干等物,那摊主见游照仪好奇,主动和她搭话“客官不是冶州人”
游照仪笑着“不是,”又用筷子戳了戳那极有弹性的雪白面饼,问“这不像白面,什么做的”
那摊主一边熟练地打开蒸笼检查,一边给她简单的解释“是米,将早稻米泡一晚上磨成粉然后加水,变成米浆,”
“欸,客官您的糕,包好了,给您。”他将纸包递给前来买糕点的顾客,又扭头对坐在桌边的游照仪继续“还需要铁锅和洞板,再铺一层纱布,舀上两三勺弄好的米浆再摊平,然后撒上馅料,有甜的有咸的,不过我这还是咸的卖得好。”
游照仪了然,夹起来咬了一口,果然鲜香扑鼻,香糯适中,让人食欲大开。但这东西很是饱肚,她吃了两三块就吃不下了,付了钱,又夸赞摊主手艺好。
对方呵呵地笑,让她下次再来。
一直逛到宵禁,城防营的巡逻队上街来,游照仪就跟着四散的人群一路回到客栈,心中无事,一夜好眠。
芒种之时,游照仪总算出了冶州的城门,进入了容州。
容州的气候较之上京便要湿润多了,风貌也很是不同,她到的时候正值什么灯月,听闻是曾南羌的最大的节日,整整持续七天,满街银灯玉箫,颇为壮观。
就算白日也很热闹,游照仪便像一个当地百姓一样在热闹的街道上穿梭,红脸青腰,落花柳絮,经过一条水街之时还能听见石板路上传来马蹄声,她抬目望去,缀着流苏的油壁车碾过胭脂色的花瓣,停在香树之下。
柳边深巷,花下重门。
不知谁伸手撩开了细碎的流苏帘,一个女子走下马车,乌黑的发髻上斜插着珠钗发簪,青嫩的雪柳,凝碧的翡翠,还有一柄耀目的银箔步摇。
眸光继续掠过,渐次走过满街的喧嚣,映着天边的流云飞剑,何处莺歌婉转,摊贩热情叫卖,花猫踩过瓦楞
直到天色渐暗,长风短笛,空明月色,远处传来有节奏的捣衣声,胭脂色的落花渐次飘落在潺潺的水街,画屏天畔,梦回依约。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处暑之时,游照仪到达了宋品之当年所去的石珏城,探望了一下夫妻二人。
宋品之和其夫婿亓渊育有一子一女,在流云声案件公诸之前便已经送到了容州,宣芷与登基后前来帮衬的大理寺少卿江萦序奉命回京,宋品之则主动请旨留在了容州,继续处理流云声一案的后续事宜。
除了洛邑元七县的暗楼外,后又在洛邑发现了两处同等性质的地方,所有人都被送回了原籍,其中属容、蜓二州的人南羌旧人最多,足有四五百人,如今都带到了容州,设了一处书院收容。
游照仪来的时候,宋品之正好下课,甫一见到她吓了一跳,惊喜道“你怎么在这”
二人触了触拳,她才笑着“我卸职了,出来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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