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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沈家两人离开,江烛染回头看沈流烨,“骑马回去?”
沈流烨点头。
自从两人同骑一匹马逛过银杏林后,沈流烨就对骑马颇感兴趣。
来时是江烛染带着他骑马到半路,然后又下马亲自牵着缰绳,让他坐在马上走。
回去时亦然。
“妻主,我想自己试试。妻主教我如何骑马吧。”
原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是真的要学骑术。
江烛染道,“学骑术,少不得要遭罪,可忍得住疼?”
“能。”
难得沈流烨如此感兴趣,江烛染见他下定决心,也不拦着,只道“手抓稳缰绳,腰腹用力,腿部放松……”
一路上从城外回皇都,江烛染时而亲身示范,时而放手让沈流烨自己尝试,直到王府门口,沈流烨已然能够自己骑马慢走。
王府管家早就在府上翘首以盼,见江烛染回来,边从袖袋里掏出个信封,边往江烛染那儿跑。
到江烛染跟前,那管家见过礼,悄悄看一眼沈流烨,凑在江烛染耳边低声道“王爷,这是季家小公子让人送来的信。”
江烛染“……”
难怪这般做贼模样。
怕不是以为她又要娶个侧君回来。
沈流烨看出这管家言行小心,又见她不着声色的看自己,问道,“妻主,这是怎么了?”
江烛染尚未做出反应,那管家反而先心虚了,就好像她家主子已经打定主意要瞒着正君娶个侧君一样。
江烛染道,“季家送来的信。”
她说的并不清楚,但沈流烨结合管家那模样,知道这封信是季家哪个送来的了。
“妻主不介意把信给我吧?”
“不介意。”江烛染拿过信,随手交给沈流烨。
管家看看江烛染,又看看沈流烨,大着胆子凑到江烛染耳边,小声道,“王爷,这不是那什么的信?”
江烛染问道,“什么那什么?”
管家道,“就,什么你情我愿,诉说衷肠,至死不悔之类的。”
江烛染看她一眼,“这么大的人了,没事少看些不该看的,少想些莫须有的,懂?”
“奴明白了。”
江烛染又看向沈流烨,“夫郎明鉴,为妻和旁的心怀不轨的人可没什么瓜葛。”
沈流烨也不回她,只道“妻主,我一个人下不来。”
他坐在马上,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表现的十足。
江烛染看一眼四周,这还是在王府门口,今儿要是她把人从马上抱下来了,明日就能传出桓王光天化日抱桓王夫的事。
少不得又要传一波妻夫恩爱一类的话。
江烛染笑道,“伸手,我抱你下来。”
无非是想告诉季万珩,他沈流烨是受宠的。江烛染也纵着他,把人接住,从马上抱了下来。
沈流烨原本得意的小表情,在双腿落地后就变了。
江烛染看他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低声道,“如今觉得累了?”
沈流烨闻言,瞬间想起去城外的时候,江烛染也问过他累不累,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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