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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还能自救?
这个青衣男子年轻,一看便是新入学没多久的学生,应当修炼的不怎么样啊!
啪叽!
青衣学生就这么平平的扑倒在地上,但却飞快的支起右手,撑住了下巴,看着就像是趴在地上沉思的模样。
这……
杨玄还在纳闷此人为何要如此,就听后面有人赞道:“好!摔的好!”
我特么!
杨玄回身看去,不只是男子叫好,连门子也是一脸激赏的模样。
“果然是我国子监的子弟,连摔跤都摔的这般洒脱。”
杨玄觉得画风不大对,就凑过去赔笑问道:“敢问……摔的洒脱是何意?”
门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你才将来,师长还没来得及教导你吧?今日我便教你一个乖,咱们玄学乃是世间第一等学问,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洒脱。”
这样?
杨玄愣住了,心想死就死了,怎地还有洒脱一说?
他随即去了东西市逛,一番货比三家后,买了些生活用品。回家看着剩下的铜钱心痛不已,“这日子还得过呀!去哪挣钱?”
国子监管饭,甚至你若是没住所还能免费入住。可你不能一文钱都不花吧?
“还有一百九十三钱,若是省着些,今年够了。”
杨玄一番计算,幸福的把铜钱包好,在厨房的水缸下面挖了坑,把铜钱放进去,再把水缸挪过来挡住,加满水。
他试了试,觉得挪开水缸不容易,又担心小偷会打烂水缸,于是患得患失了一会儿。
中午时他便饿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杨玄就出去走走。
长安城太大了,宽敞的不像话。杨玄目不暇接的转悠了许久,就在他准备去曲江池看看时,就见到一群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前方,冷冷的看着他的身后。
杨玄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同时回身观察。
一个四十余岁的官员牵着马缓缓而来。他面色微黑,瘦削的身体让人觉着一阵风就能吹走,但神色坚毅,一看便是那等意志坚定之辈。
那群男子中有人喝道:“晏城,你在朝中挑拨离间,长安城中如今暗流涌动,便是因你之故。你这等居心叵测之辈,为何不死?”
这话中杨玄听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心想这是为何?
晏城沉声道:“每年朝中门荫多少权贵子弟?为此户部早已苦不堪言。更有那等纨绔子弟误国误民,地方百姓备受煎熬。门荫有百害而无一利,早该废除了。”
当先的男子阴郁的看着他,讥诮的道:“百姓多无知,不读书便不明理,不读书便无法为官。若是不用我等的子弟,用谁?难道用那些无知的百姓?”
晏城黝黑的脸上多了怒色,“可还有国子监,有学堂,那些学生出来也能为官!”
这个话题关系到了国子监,杨玄仔细一想,不禁有些雀跃……我还能做官?以后若是能去元州做官,那岂不是衣锦还乡吗?
男子哂然一笑,仿佛是神灵俯瞰蝼蚁般的看着晏城,“那些学生如何能与我等的子弟相提并论?你若是聪明,便该停手。若是再上书朝中……”
男子的眸中多了阴狠之意,但这里是大街上,他自然不能口出威胁,不过这等暗示更让人心颤。
杨玄在元州时对权贵的印象很模糊,进入王氏车队后,一路耳濡目染,让他有了个初步的了解。王氏行事有章法,自然不会这等撒泼般的当街威胁谁,所以杨玄心中一紧,觉着权贵都有几张脸,或是和善,或是狠辣。
他觉得晏城该偃旗息鼓了,否则以权贵的尿性,弄不好能套麻袋毒打他一顿。
晏城站在那里,身体笔挺,一字一吐的道:“晏某为天下百姓说话,为大唐说话。除非横尸街头,否则晏某的嘴不会闭上,永不!”
杨玄站在那里,从杨略、但更多是从卷轴里学到的那些东西在缓缓流动……
身后有人轻声问道:“你在念叨什么?”
杨玄说道:“道之所在,不死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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