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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光摇曳,牢内寂寥无声。幽森的牢房内,一个苍颓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忽而传来狱卒谄媚的说话声,身影一抖,凌乱散的头微微抬起,牢门外赫然站着三个人。
“你先下去吧。”徐澍对着一旁的狱卒说道,狱卒闻言退下。回头看向牢内的钱侍郎,徐澍眉峰微动,“钱大人,有人来看你了。”
钱侍郎微愣,看向徐澍身边的魁梧身影,只见他缓缓掀起斗篷帽,显露真容。钱侍郎顿时一震。
“庆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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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侍郎改口供了。
当沈牧言看着钱侍郎新呈上来的口供之时,不由目瞪口呆。
眼一眯看向面前的庆王,他还有些不信,“殿下的意思是?此案陛下已经下旨转交于你来主审?”
庆王掸了掸袖,理所当然道:“此案现已涉及到朝中权贵,自然不是你一个小小大理寺少卿所能接管的。”
谕令上虽盖着皇上的玉玺,但朝中谁人不知,皇上并无实权,这道谕令只怕是太后的手段。垂眸沉思少许,沈牧言抿了抿唇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庆王殿下了。”
随后唤来衙役调来立税案的卷宗,“本案卷宗于此,还请庆王殿下查收。”
庆王点了点头。一招手,身后的刑部官员便上前清点卷宗,稍后,刑部官员道:“回殿下,卷宗全在于此,无缺漏。”
庆王一笑,对着沈牧言道:“多谢沈大人了。还请待本王向沈老大人问好。”
沈牧言沉眉,躬身礼道:“一定带到。”待庆王转身离开,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目色幽幽。
“让人去一趟苏府,将此事告知苏相。”唤来仆役,他说道。
只是未想庆王的度更是飞快,在仆役尚未抵达苏府之时,庆王已经派人以雷霆之势将相府团团围住。
一时震动整个安阳城。
彩璃苑内,月初一脸诧异的看着闵朔,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言。
“庆王的人都已经将苏府团团围住,你以为此事还有假?”闵朔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抿唇蹙眉道。
“这……这么说,庆王……”月初震惊。
“立税案的幕后指使就是庆王。”尚英倚在窗边,接过月初的话道。
闵朔一咬牙,狠狠地拍了案几道:“没想到他会先下手,找来替身!”
“可苏相是东党之,会这么白白被他栽赃陷害?”月初还是觉得有些不合理。
“庆王也并非庸能,敢这样栽赃嫁祸必然是有完全的准备,否则一旦失败,他为篡位所做种种也将功亏一篑。至少他已经取得了太后的支持了。”尚英抬眼看着月初说道。
月初一僵,低下头没敢去看他。
“太后既然已愿意支持他,想来东党的几个要员应该也已悄悄站好队了吧?”闵朔并未注意到月初的异样,继续分析道。
“是。”
“这么说……苏相是必输无疑了?”闵朔挑眉道。
月初一怔,抬眼看向闵朔,“那,那苏府……”苏府不就完了?允礼呢?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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