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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盯着,又说一遍:“没有,只有你。”
栖迟被“只有你”那三个字给撞进了心里,愣了一下,连方才在问什么都忘了。
伏廷看了看她模样,走去屏风后,抄着盆中的凉水洗手。
他没亲过别的人,除了她李栖迟。
仆固部走后,都护府便恢复如常,又是安安静静的了。
一大早,栖迟醒了,还以为已经很早了,转头却见身旁已经无人。
坐起身,新露进来伺候了。
“大都护刚刚出府了。”她不等家主询问就开了口,一面过来伺候她穿衣。
“又要入军中?”栖迟问。
罗小义昨日还说仆固部走了,就可以好好歇上一阵子了,怎么他又忙起来了。
“不知,只看见罗将军在外等着。”
栖迟想起来,昨日他们就一起出去过,可能是真的有什么事吧,没再问了。
……
伏廷走在府门外,身上军服齐整,腰上挂着佩刀。
罗小义牵着马走到他身边来:“三哥,不是叫你歇一阵子,怎么又忙上了。”
伏廷拿了缰绳,站在马前:“北地这么多事,你替我干?”
“那你昨日还认了我的话。”
伏廷认他的话不是说自己,是说栖迟,仆固部走了,她可以歇着了。
他还有北地一个大摊子,如何歇的了。
他翻身上马,问:“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罗小义道:“按你说的,我留心着那商号了,真是没话说,办事太利索了,就这一晚,我再去过问,又是一番进展,料想不用多久胡部就能与他们交易了。”
昨日他跟着他三哥在城中转了一圈,到入夜才回,将城中那家鱼形商号的铺子几乎都看了一遍。
他三哥叫他留心一下买卖的事,他便很上心的照做了。
他又道:“这家不仅有钱还办事快,听闻他们家在北地又多出许多铺子,又如此仁义,以后说不定还会再帮咱们的。”
伏廷忽而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罗小义一愣:“三哥问什么?”
“你说他们家忽而在北地多出了许多铺子?”
罗小义点头:“是,是三哥叫我留心,我才察觉的。”
伏廷问:“何时的事?”
罗小义想了想:“约莫就是我们自皋兰州回来之后,简直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止瀚海府,下面各地也都多了许多。”
伏廷想着昨日见的那一家一家的铺子,不是寻常散漫的买卖,是一家连成一体的大商号,各有分管,井然有序。
他沉思良久,翻身上马:“替我传份文书过去。”
罗小义跟着上了马背,问他:“传什么?”
他说:“我要见他们东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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