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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榭看见他缓缓抬手,一边摇头一边比划:“不要、不要呈给王爷,好不好?”
他求人的样子很软,眼里的倔强像是全都化了,同寻常那个木石一般的人大相径庭。
林榭看出了他的害怕,他是真在怕,方才他蛮横地去扯他亵绊时,他都没有这样怕,那至多是羞恼,是愠怒。
可他到底在怕什么?
怕他真将那方帕子呈到自己面前,怕因此受罚,还是……
林榭眯了眯眼,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却之所以会这样在意这方绸帕,很可能是因为,他心里对那方绸帕的主人,存了些不耻的心思。
沈却爱慕他。
爱到了要偷偷藏着他用旧了的帕子的地步,可他平日里却装得那般正经,藏得那样深,连一丝痕迹都不露。
林榭心里不由得觉出几分可笑来,若是沈却知道,他竟阴差阳错地爬上了王爷的床,他又会做何想?
是会回嗔作喜,还是哀哀欲绝?
林榭想看他的反应,可他却不愿坦白,并不只为了自己那几分脸面,还因为他怕麻烦。
他并不讨厌有人来爱他,甚至很愿意有人来犯这个傻,这意味着他能得到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拥趸,不必威逼利诱,便得了一条对他忠心不二的家犬。
但前提是这人得有自知之明,否则自作多情地贴上来,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反而麻烦。
他讨厌麻烦,也厌恶黏糊糊、藕断丝连的情爱。
见林榭无动于衷,沈却又跪步挪上前,讨好地仰头看他。
林榭任着他欺近,半垂着眼,看那小哑巴笨拙地贴上来,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蹭了蹭
,柔软又灼烫,呼气时带着一股药香,苦里发着甜,勾着人往前。
沈却碰了一下就想跑,却不料林榭几乎是立即就欺身压了上来,把他的唇咬的红艳艳的,这才满意。
沈却几乎半边身子都贴在林榭身上,因此能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那令人骇然的东西,忽地就抵在了他腰腹上。
方才已经由着他弄了几个时辰,身前身后都再受不得了,于是沈却惊恐摇头:“明日,等明日……”
“天快亮了,已是第二日了,”林榭笑一笑,头微低,抵着他额头,“下边不能用了,不是还有……”
他话故意不说尽,说着抬起手,食指轻轻点在沈却的唇上:“这儿吗?”
……
沈却并不是没受过,只是上一回是林榭强迫,如今却要他主动,这叫他觉得更加屈辱了。
可他没办法,只好委屈求全地顺着他来。
只是结束之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榭用那条帕子抹去了脏污,沈却气得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他平日里是如何宝贝那条帕子,爱惜到不净手都不敢碰它,林榭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见他眼角飞红,眼眶里也像是噙着泪,一副心疼极了的样子,林榭反而笑,不仅要笑,还笑着伸出手去,把他那一头乌顺的长发揉的乱糟糟的。
“又瞪我做什么?”林榭很无赖地说,“还不都怪你没含住。”
下一刻,却见沈却忽地垂下了眼,林榭以为他真要哭,便欺近了对上他眼:“你真要哭?”
沈却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滴落,他自己被如何作贱,他都不会疼,可看着殿下的贴身之物被这般糟践,他却心疼极了。
林榭越靠越近,沈却受不了他吐气时欺到自己下巴上的热气,因此下意识伸手将他推开。
林榭这会儿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被他推了,也毫无要发作的迹象,还出声哄他道:“不就一条破帕子么?我再送你一条便是。”
沈却根本不愿意搭理他,被他黏黏糊糊地蹭着,逼急了,才肯打手势:“谁要你的!”
林榭笑着再度欺近他:“改明儿我去王爷那给你偷一条来,如何?不要帕子,我替你偷他的亵绊、锦袜?”
“……”沈却真是恨不得自己聋了,伸手又要推他,这回却被林榭捉住了手腕,因此他只好寒着一张脸,抬手骂他,“你不要脸。”
难得从他这儿听见脏话,林榭面色未变,反而笑得更加开怀。
“真不要?”林榭道,“我真偷得来的,不骗你。”
沈却连忙摇头,林榭就Hela是真把那些东西偷来了,他也不敢要,私藏殿下的绸帕,他已经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倘若再窃走那些东西,那简直是无药可救的下作与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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